沈向容与沈向阳也是头一回接触农活,以前别说做,见都没见过。最开始觉得挺新鲜,干劲十足。一个小时下来,就有些受不住了。可两人什么都没说,闷头坚持着。就这么干了几天,沈向容已是精疲力尽,肌肉酸痛不说,手上脚上还弄出了不少口子。
这日下了工,沈向阳扶着她往知青院走,瞧见她走路都有些艰难,却强忍着不说的模样,咬着唇,低头道:“都是我不好。”
沈向容一怔,“什么你不好?怎么突然这么说。”
“是我闹着要下乡。你不放心我一个人,才跟着过来的。要不是我,你不用受这些罪。如果留在舅舅家,你哪里需要干这些活?即便舅母不喜欢我们,也不过是听些闲言碎语。她说话再不好听,任她说就是,只要心放宽点,不去在意,她又能如何?姐姐,我对不起你。”
沈向容突然笑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个喜欢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就算没错,也能找出错来。”
“姐姐,你不用宽慰我。”
“我没安慰你。难道在你眼里,就只有你在意大哥,想来见他。我不想吗?”
沈向阳张着嘴,还要再说。沈向容道:“你说,不过是听些闲言碎语,可这些闲言碎语,你愿意听吗?你自己都不愿意听,焉知我愿意?向阳,哪怕再苦再累,也好过仰人鼻息。舅母有些话其实没说错,我们确实拖累了舅舅一家。
“爸妈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什么时候出来。这种拖累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你难道觉得我们可以在舅舅家呆一辈子吗?我十九岁了,如果不是家里出事,此刻已经嫁人。而你也有十六。我们都不小了。
“舅舅愿意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收留我们,是他厚道。但我们不能把他的厚道当成理所当然。即便沈家曾在仕途上帮助过舅舅。但舅舅能够一次次受领导重视,得到升迁机会,也并非全是沈家的功劳,还有他自己的努力。
“而因为沈家,他这些年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别说什么他能得以保全,是爸爸暗中安排的缘故。他因沈家受牵连,爸爸出手,难道不是应该?
“向阳,我们不能一直心安理得地呆在舅舅家,成为他的包袱。再说,人要有骨气。在你说出任由舅母闲话的时候,就已经丢掉了做人最基本的自知和自尊。向阳,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可以自立,也应该自立。”
沈向阳耷拉着脑袋,头更低了,“我我没有想一直拖着舅舅。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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