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荣把相机挪向她俯着的胸、翘起的臀。
高跟鞋脱掉后,她全身终于出现了一抹除黑白外的亮色。
是脚趾上突破禁欲的红色指甲油。
然后她光脚踩着地板,去卧室的路上,把身上的束缚一件件地丢在身后的路上。
丹荣跟在她身后。
拍她的腿、她的背。
还有被一把扯下来的脑后束发。
到了卧室,从衣柜里取下那套布料精美、薄薄小小的内衣。
她把它们裹到身上。
内裤套上两只脚踝,上滑到膝盖时做出逗留。
乌黑长发搭盖在肩的一侧,背着手去系蝴蝶骨下方的挂扣。
这一幕丹荣连拍了许多张。
她把镜头转向姜桃桃的身侧,想询问她可不可以出镜嘴唇和下颌,一时竟不忍出声,好似美好的东西一受到打扰,就会像蒲公英一样远远消散。
她暂且拍了上去,等着完工再询问她的意见。
纤细的手指在调整文胸的罩杯和肩带,裹在蕾丝下的皮肤隐约透出来一些,她的动作让起伏的弧度产生挤压,兴许是世上最柔软的东西。
脚步轻快地走去客厅,阳台窗户上白色轻纱拉得严实,透出远方雨夜的青蓝,地上放着一盘鲜艳欲滴的车厘子。
姜桃桃曲腿坐在地上,浑身的筋骨呈现最放松的姿态,她咬着一颗车厘子,拉开窗帘的缝隙,妖媚而好奇地往外窥探。
白天是天使,夜是里恶魔。
爱欲迷情,诱惑发生在不知不觉中。
丹荣摄影结束了,直起腰时才发现脖子已经僵得发痛了。
她左右活动了一下,对姜桃桃说,“今天就到这里。”
姜桃桃一听立马破功,两手抱住光裸的肩膀,牙齿打着颤说,“快快!快把袍子递给我!”
雨天屋内湿冷,她早就冻得不成样子了。
裹上睡袍,站在丹荣椅子后看她操作电脑。
品牌方那边催得紧,丹荣已经拖了很多时日了,决定就算废寝忘食也要在三天之内把东西倒腾出来。
姜桃桃捧着一杯热水,和丹荣探讨着每张照片的好坏。
“你过来拍照的事,他知道吗?”丹荣突然问她。
说起“他”,姜桃桃神色黯淡了些,抿唇沉默两秒,说,“他不知道。”
“我们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