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放手的话,人品问题,太说不过去了。
姜桃桃以这个设想给自己的挫败找面子和台阶。
不留就不留,给不了承诺的话,他也没资格留。
那么现在把她关在家里,认真来讲,到底图什么。
烦躁中想起了她的实习鉴定,姜桃桃轻手轻脚爬上楼,推开了书房的门。
地毯吸取走路声响,姜桃桃直觉,这东西会被放在书房。
那天过来时好像随手丢在客厅了,如果被他发现了的话,很大几率会带到这里。
姜桃桃很快在抽屉里发现了它。
庆幸地放回包里,她坐在宽大的真皮椅子里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
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像谍战片。
紧绷的表情一下子破功。
绕回费华修卧室外,耳朵贴在门板上观察里头的动静。
距他回房间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一直毫无声息,很大可能是在睡觉。
姜桃桃推开门,“吱呀”的声响伴随着一道光照在漆黑的大床上,隐约看上面鼓出一个身形。
反身进去,关了门。
眼前黑洞洞的一片,他睡觉喜静厌光,每次电动窗帘合上的时候,这里就像一间密室。
一丝声音都没有,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还好他听不到。
姜桃桃用手机屏幕的光照清视线,看见床边架子上垂吊着的输液瓶,里面还有大半的余量。
针管没有连接在他手背,败柳一样地耷拉在地上,而那枕头本应刺入的地方,溢出来的血已经结成了一块痂。
姜桃桃猜到,是先前她跟在医生身后准备离开时,不知怎么被他察觉。
可能当即就拔掉了针头,赶出去把她锁在家里,忘记止血,再次回到床上时,也没把它扎回原处。
床头桌子上放着的药还没吃,杯中水早已没有热气。
说实话,姜桃桃心软了。
但敌强我弱的关系状态,他无需她心软。
狠了狠心,继续寻找遥控。
费华修依然沉沉地睡着,柔软的枕头深陷下去,头发都被压乱了。
其实姜桃桃不确信他有没有真的睡着。
按他以往的性子,总爱坐怀不乱地看她瞎忙活,自己以一种洞察一切的姿态旁观。
那样恶劣腹黑才是费华修,床上这个病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