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地朝她甩过来。
每次她害怕地闭紧眼,响声却总出现在旁边,一睁眼,是他次次鞭打在墙上,故意吓唬她。
但屡试不爽,让她心脏跳上去、压回去、再跳上去、再压回去
累得够呛,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更坏地,还要把一碗香喷喷的面放在链子伸不到的地方,只给看,不给吃。
那碗面比任何珍馐都要美味,伸出两只卡通的小手,招呼她,“来呀!快来吃我啊!”
尊严诚可贵,面包价更高。
原谅她是个俗人。
姜桃桃再也忍不了了,抓住手边西装裤脚,泪流满面地哭喊,“让我吃一口!就一口呜呜呜!”
此时的费华修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费华修了,没有他们以往美好的记忆,一张脸比冰块还要冻人心寒。
“答应复合就给你吃。”
姜桃桃忙不迭点头,“复合复合!一定要复合。”
“嗯,孺子可教。”费华修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老公,老公!”姜桃桃看到希望地破声大叫。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个决定后,其实是在窃喜的。
仿佛这也是她在等待的一样。
人心怎么这么奇怪。
梦里被美食引诱得头脑迷糊,但也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姜桃桃一下子还神了,惊吓地直直坐起身。
一睁眼,就见费华修在附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身着正装,手指停顿着整理领带的动作,正准备出门。
四目相对,一时鸦雀无声。
太阳晒了进来,客厅窗帘被拉上一半,正正为她遮住刺眼的光。
已经是白天了。
姜桃桃迅速清醒,揉揉干涩的眼,把脸前头发捋回耳后。
有绝大部分的可能,她刚才把梦话说出来了。
要不然他的表情怎么会那么微妙。
不过一夜过去,他状态好了一些,没那么虚弱了。
昨天一直都是恹恹无力的,嘴唇苍白,紧拧眉心。那时的他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脆弱单薄,她忍不住地想给出关怀,却不敢前进。
今早换上一身黑色西服,发型也整理过了,身姿挺拔。
又变回了那只表里不一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