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从未表明过他的内心,也从来没说过一个爱字。
不像她,总恨不得把火红的一颗心掏出来给他看。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在一起这么久了,其实她是清楚费华修的。
很多时候,并不是不说、不解释,就代表他不想、不在乎。
可她总是只用小女生的想法为自己考虑,忽略对他的理解。
以前不满他比自己爱的少。
现在不满他做不出承诺,不由分说地分了手。
他做得不对,她同样做得不对。
元朝有元朝的不得已。
身处各自的位置,谁都有谁的不得已。
把元朝送回了家,他父母都不在,家中只有两名保姆。
之后费华修没有食言,送姜桃桃去了车站。
人声鼎沸,他和她一起走去站口。
姜桃桃转身,“不用送了,就到这里。”
这句话一出口,心脏突然生疼。
他闻言止了步,说,“好。”
姜桃桃握紧包带,背对他走开。
这里离车站还有一段路,她无力地往前走着,包里手机响起,摸出来打开。
那些梳理情爱的话他终究讲不出口,现在用文字表达出来。
“昨晚的话相信你听到了,我希望能等到答复。”
“那天说过的承诺一直都是时间问题,如果你现在要,我会立刻去争取,我有我的不得已,也明白两种事物自古不可兼得。”
“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能和谁共度余生。”
三句话一条一条发过来,就像一个个重击。
让她迈不开步了,也转不过身。
姜桃桃低头看着手机,紧紧抓着它,列车出发的时间一点点缩短,她丝毫不慌张。
心想,干脆就这么过时不候,于是她就有了不违心的理由,转身跑到他身边。
她站在路边,沉浸在矛盾的个人世界,疾驰的摩托车声响到身边才迟钝地回过头。
惊慌中更是动弹不得,没来得及去躲,却有人用身体把她牢牢扑倒了。
她跌在柏油路上,蹭伤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刚才发疯般的摩托车在路边歪斜地躺着,车轮苟延残喘地转动。
骑手也已经倒地不起了。
附近路人纷纷围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