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李玄衣等人,一干人等在船上坐着应酬了一阵,然后薛崇训把李玄衣叫到了甲板上单独面谈。
薛崇训拜道:“不管怎样,上回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心里不敢忘。”
李玄衣看着浑浊的黄河水淡淡道:“不是说好了么,我当时治你是为宇文家,否则真不会出手管。不用提这事了不过今日卫国公出手相救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可见仍存善心,不错,不错。那砚台有书香之气,用来救人,书香加义气,多好的事,希望卫国公能悟到一些东西。”
薛崇训谦逊的拱手道:“我一定会时常怀念今日与李先生的谈话。不过我也有句话想对李先生说。”
“请讲。”李玄衣这回的态度比上次要和气多了。
薛崇训道:“治病,一个人只能医治少数人;但治国,却能让更多的人避免水深火热。李先生可赞同?您身怀治病治国之术,何以存小义而舍大义?”
李玄衣对着黄河哈哈大笑:“治国之术?做官可不是有德有道就行的,我不适合做官,无能为力,只要取小义独善其身,没有我李玄衣,世上还有黄玄衣、姚玄衣术业有专攻,各司其能罢鸟。”
笑罢,李玄衣转过身看着薛崇训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我真想入世,也不会辅佐卫国公或者太平,太子才是国家之福。哈哈卫国公,我奉劝您一句,这做官啊,和做郎中一个道理,术用得再好也是末,别忘了‘仁义’二字,这才是本。当年魏征有句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现在老朽把这句话送给你,好心的。”
薛崇训沉吟不已。李玄衣又道:“掌印的人,谁不是饱读诗书典籍?我中国典籍似海,翻开每本书,字里行间无一不透着‘仁义’二字,您说世人怎么就看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