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谋密议,凡事宽厚公正,朝野人士对他还是很尊重的。
陆象先一身紫袍已经洗得陈旧,须发飘逸,仙风道骨,长身而立,回顾了一下众位大臣,缓缓地说道:“运河沿岸吏治如何,老夫暂不评断。只说张御史提到的这笔钱财,用到什么地方了。”
李旦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你说,他们是怎么花的?”
陆象先一副不重名利的样子,淡泊地说道:“怎么做才能真正利国利民,这才是我们出仕最初的想法。老夫手里刚收到一份咨文,是数月前出京的卫国公薛郎发来的,他告诉了我们钱是怎么花的,诸位要不要听听?”
李旦好奇地说道:“念,念出来大伙都听一下。”
由是陆象先便从袖袋中摸出了一张信札,举起来示意了一下:“这份咨文文辞平实、枯燥,单从文采上实在比三河赋差了不止一个层次,但老夫觉得‘薛氏咨文’比三河赋写得要好。何也?因为它更加利国利民。
大殿中很快安静到了极点,此时如果掉落一根针恐怕都能听见,人们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有好奇、有惊异、有不解、有不安
只听得陆象先毫无感情地念道:“新任户部侍郎薛某顿首,某自出京之后,先后历经渭河、黄河,亲眼目睹漕运境况,苦矣,难矣。三门砥柱偶遇一船夫,船夫言河水之腥,是运粮户之血,某见船沉人亡、亲人呼天抢地,深以船夫之言为然或曰吏治不修,上干天怒,此言放之四海而皆准,凡有艰难、便曰吏治,几无错漏。然某以为,漕运粮赋之难,法之不善,犹大于吏治不修”
陆象先停顿了片刻,又继续念道:“请修三法,曰:四段法、仓廪法、雇佣法。四段法曰,江船不入汴水,汴船不入黄河,河船不入渭水”
“三河法”一出,庙堂上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无人再高谈阔论。这封咨文没有抒情、没有地方风物描写,辞藻上比不上三河赋,但相同的是两篇文章本身都是实地考察之后而成,有理有据,说服力相当强。
三河赋既是赋,主要思想是反应现实,抒发感情,痛斥弊端;“三河法”的出发点却是“如何改变现实”,并成功地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漕运制度,从论述上看,这种制度是合情合理的,是符合实情的。
抛开文化价值,单从治理国家角度看,三河法完胜三河赋!
所以先前那些激动万分的正直官员,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象先回顾众人道:“钱到哪里去了?建粮仓,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