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在眼里,不过就是太子那边的一个小角色而已而宦官鱼立本才是他等待的人。
薛崇训一面和杨思道说话,一面用余光注意着鱼立本,因为薛崇训以前也没见过这个宦官,后来他的|母亲引荐,他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只见那宦官头发花白、身材瘦而阴柔、皮肤很白,一双桃花眼加上白皙削长的脸型,倒有八分俊美。不幸的是唐朝的审美倾向并不是这种类型,唐人崇尚健康大度,对病态美没有啥好感,特别鱼立本又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如此阴柔的形象不可能得到人们的褒扬。
他的身上非常干净,衣服上还有折叠的笔直压痕。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微笑着偶尔附和两句,对旁边的女人也是不闻不问,那些歌妓知道他的太监,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于是鱼立本看起来有几分寂寞的样子。
鱼立本注意到薛崇训在看自己,便转头微微点了点头。薛崇训没搭理他,继续和杨思道以及那些风尘女子说着废话。
就在这时,那个被薛崇训捏了脸蛋的妓|女媚|声道:“薛郎一心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博得了好名声,什么时候也花点心思拯救一下我们这些可怜女人啊?”
于是薛崇训转头笑道:“你们也水深火热?不会吧?”
那女人翘起涂抹了厚厚胭脂的嫣红嘴唇,撒娇道:“郎君以为呢?”
薛崇训道:“我以为啊,你们比我们过得好,都是吃皇粮,你们锦衣玉食只需要陪我们玩乐就行,什么心都不用费。哪像我们,吃完酒,操心能把头发熬白了,鱼公公你说是不是?”https:
鱼立本听到薛崇训当众叫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吃惊,随即便微笑道:“杂家的头发就白一半了。”
女人不服气道:“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些姐妹,对郎君们巴心巴肺的侍候,你们走了,还得守着空房思念好一阵;可你们呢,哼,转背就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
薛崇训笑道:“无情不似多情苦啊,谁叫你如此多情呢?”他心里却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子会信你记得我,就真是活见鬼了,蒙小雨那样的歌妓又有几个?
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薛崇训这般说又是笑了一阵。这时鱼立本转头对采访使杨思道说道:“杨使君还记得杂们去过的上清观否?”
杨思道放下筷子,看着鱼立本道:“记得啊,不就是昨晚的事儿么?对了,昨晚你真听到那阵‘女鬼’唱歌了?”
鱼立本道:“杂家要说的就是那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