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道:“不知道,我好难受对不起诸位,我失态了。”
薛崇训道:“好了,别哭了,只是一首曲子,它是在述说别人的情绪,你别陷进去。那不是真的,只是一首曲子。”
蒙小雨泪眼汪汪地看着薛崇训点头“嗯”了一声。
鱼立本的手指按在琴弦上,也是久久无语。
李龟年很肯定地说道:“此曲绝不是出自我和门人之手不可否认写谱之人的才气,但这种音律听多了有害无益。”
薛崇训问道:“此话怎讲?”
李龟年道:“偏颇(激)、隐晦的东西,会让人陷入绝望悲观之中,让人失去心平气和的修养。音律会影响人和物,昔者炀帝穷奢极欲,为了吃到上好的鸭肉,喂养牲畜时用珍药还不够,每日又叫宫妓给牲畜演奏音律,听说这样喂养出来的鸭肉细嫩可口”
薛崇训听罢顿觉隋炀帝这个人真是很有创意,但不知道传说的事儿是不是真的。他又想:真是白七妹所作?她难道是李龟年说的那样偏颇阴郁?
他又想起了白七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仇人打挂。记得她很爱笑,很爱装纯,难道内心里和这首曲子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奴婢走到草堂边上说道:“禀郎君,夫人回来了,一同的还有孙王妃。”
孙王妃?薛崇训对于这个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明白是孙氏,李妍儿她娘。孙氏怎么会到自己家里来?
薛崇训忙起身道:“告歉告歉,岳母大人来了,我去去就来,请诸位稍事片刻。”
李龟年经常出入官员权贵府邸,见多识广。今天薛崇训请的这些人,一个宰相、一个当红宦官,肯定不只为了研究什么音乐。上回的聚会也是这样,大家都走了,张说留在薛崇训府上说事儿。
正好现在薛崇训有事,李龟年便趁此机会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辞,多谢郡王的款待。”
薛崇训也不多留,抱拳道:“今日实在抱歉来人,送客。”
蒙小雨发现李龟年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两眼,也意识到薛崇训和朝中的人可能有啥正事,便也跟着告辞。
只有张说和鱼立本还稳起的,没有走的意思。他们倒不是脸皮厚,是猜到还有其他事儿没说。薛崇训一面叫家奴送李龟年和蒙小雨,一面对留下来的二人说道:“二位等我一会。”
鱼立本道:“你我并非外人,不必太客套,薛郎赶紧去接岳母大人,我和张相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