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没齿难忘”
程婷皱眉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掺和公务,同僚会说我干政的。你不如直接去衙门鸣冤,郎君自会与你作主。”
陈珍珍哭道:“家兄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求求您了。”她一边说一边摸出一对玉镯子来,“这是陈家家传之物,请夫人收下。”
“不行,我怎么能私自受人财物?!”程婷忙轻轻挡住她递过来的手,不想就这么一碰,那镯子竟然就掉地上去了,“当当”两声清脆的响
程婷目瞪口呆,她不是说是家传之物吗?怎么不拿稳了!说不定这妇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事到如今人家也挺惨的,不能把责任都一股脑儿往外推吧?
程婷忙道:“我赔你镯子,来人,把碎片收好拿到珠宝店去估价。”
“不必了,是我没拿好,怎么能怪夫人呢?”陈珍珍哀怨地叹道,“人都不在了,我要钱有什么用?夫人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就此告辞,打搅了您。”
“等等!”程婷左右看了看,郁闷地小声问道,“令兄名讳?”
“陈石塘。”程婷买好了需要的料子,便坐车径直回府。等到晚上薛崇训回来,她便开始说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什么事,主要的目的自然还是要把陈家那事儿在薛崇训面前说出来。
薛崇训听她尽说些琐事,便支支吾吾地应付着,偶然间又觉得她的话充满了生活气息,感兴趣时便多支吾几句,“鄯州就是热闹”“对,江南的丝织品好。”如此云云。
许久之后程婷才不动声色地将陈家那事说将出来,还表示了一点感叹:“那女子挺可怜的,唉。”
薛崇训看着她道:“你觉得她很可怜吗?那要不要帮她?”
程婷忙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她无依无靠的,但郎君的公务我本不应该多嘴可,可是那陈家也是鄯州士族,郎君初来乍到不仅要有威,还应拉拢一些人,或许帮帮陈家也并无不妥”
薛崇训笑道:“你紧张什么,怕干政?干政就干政呗,你瞧我母亲何止干政!我又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青天老爷,以权谋私怎么了?你说帮她就帮,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图你露个笑脸儿。”
程婷听罢脸上一红,轻|咬了一下嘴唇道:“你倒是说得直白不过我还是希望郎君为宦多做好事。”
薛崇训一把将其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吹着暖暖的气儿,轻轻说道:“你笑一个,我马上把那陈石塘无罪释放,怕什么?这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