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杯酒下去,刘虞便趴在桌上不动了,刘和赶紧让人扶到卧房去休息。
王氏吃惊道:“你爹平日饮酒一壶尚且无事,今日怎得几杯就醉了?”
刘和笑道:“这便是此酒的贵重之处,再加上父亲舟车劳顿,晚上还不曾进食,又怒火在胸,怎能不罪?”
王氏轻声一叹,吩咐管家上菜,其他人先吃饭,给刘虞留了一份宵夜,等他半夜醒来再吃。
吃到一半,刘平忽然说道:“大兄,刚才父亲之言,我觉得有些不妥,你可不能算奸商。”
刘和有些意外,笑问道:“此话怎讲?”
刘平略作思索认真说道:“陶朱公曾说过:损人之利以利已之利者,奸商也。大兄制酒,不但利己,而且利人,我看应该是大商。”
步氏在一旁嗔怒道:“小孩子满口胡言,怎能妄议大人的事?”
刘和却吃了一惊,赶紧问道:“你还知道陶朱公啊?他还说了什么?”
刘平擦了擦嘴,摇晃着脑袋说道:“于已有利而于人无利者,小商也;于已有利而于人亦有利者,大商也;于人有利,于已无利者,非商也。”
“好好好,太好了!”刘和闻言大喜,拍着手大笑道:“看来二弟是喜欢陶朱公之人,你想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想啊!”刘平眼睛一亮,想不到刘和居然会支持他经商,旋即又蹙眉道:“但父亲说商道是奸诈之道,不让我看这些书。”
刘和微微摇头,说道:“其实经商有如治国,一样艰难,要审时度势,赚钱也能为国为民出力,人各有志,当量才而用,岂能强求?”
“大兄说的太对了!”刘平一脸欢喜,跑到刘和桌前,眼里尽是期待和喜悦之色,大声说道:“大商之经商,有如伊尹,姜子牙之于治国;孙子,吴起之于用兵;商鞅之于变法;以正和,以计胜”
“平儿,可不许再说这些,惹得你爹生气。”步氏吃了一惊,赶紧把刘平拉回去,生怕被刘虞听到,又要责骂。
她本身就是侧室,刘平的地位比不上嫡子刘和,却偏偏学这些经商之道,让刘虞颇为不喜,这不是雪上加霜?
但步氏是大家闺秀,见惯了家族中的争权夺势,自知刘平在继承家业肯定比不上刘和,所以教导他要谦逊低调,更不能和刘和相争,只希望他将来有个好的仕途,能够另立门户。
看到被拉回去低着头委屈的刘平,刘和起身来到他面前,摸着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