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感谢,再加上甄家在无极的威望,他可不敢如此乱说,但张纯在这里,又不好揭穿他。
“是十钱吧?”沮授冷然一笑,扫视着张纯和赵县令:“是也不是?”
张纯大惊,盯着沮授问道:“你如何得知?”
沮授冷笑数声,忽然又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半月之前,在下也是内黄县令,正是因朝廷无故加税,收受贿赂,不忍向百姓盘剥,故而弃官回家。”
“原来是内黄县令,失敬失敬!”张纯脸上堆起尬笑,干咳一声,抱拳道:“但就算是十钱,加上行商往来,甄家至少也要补交三万钱,你身为朝廷官员,自然知道拒缴的后果。”
沮授利剑一样的目光盯着张纯,沉声道:“为民父母,不知出兵讨贼,反来盘剥百姓,你于心何忍?”
此时周围许多百姓都来围观,听张纯私自加税,顿时大怒,纷纷指点喝骂,气得张纯面色铁青。
“都给我住嘴,你们一个都少不了!”张纯指着周围百姓大骂,回头瞪着沮授,大喝道:“我只知道忠于朝廷,奉旨办事,你若再敢啰嗦,法不容情。”
沮授双目微凛,扫视着一众官差,问道:“你可知道国家税收如何使用?”
张纯怒道:“当然是为陛下所用,你再啰嗦,我可要动手了。”
“谁敢!”麹义已经带着护卫守在门口,他在武威的时候就没少被这些官员盘剥,见此情形,已经目露杀机。
沮授对众人大声说道:“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国家收税,是为治理家邦,百姓纳税,是为求生活安乐!如今盗贼肆虐,百姓不宁,尔等为官,不能讨贼,敢问一句,土地荒芜,入不敷出,我们缴税,又有何用?”
“对,不交税,坚决不交!”
“先把黑山贼军灭了,再来收税!”
“还要加税?这不是逼老子上黑山吗?”
“对,上黑山,杀狗官!”
张纯见犯了众怒,顿时有些慌张,指着沮授抖抖索索大骂道:“好你个胆大刁民,你你一派胡言,妖言惑众!胆敢抗旨,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还不快将此贼与我拿下?”
赵县令赶忙劝道:“国相,百姓激愤,今日恐怕难了此事,还是改日再来吧?”
“放屁!”张纯脸色涨红,指着甄家言道:“今日收不了甄家的税,我誓不为人!”
沮授冷笑道:“张国相,且不说圣旨如何,你私自加税,便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