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发出呜咽之声。
峡谷内的贼军早已睡去,几处篝火熄灭之后,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那一滩池水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亮光。
“老大——”忽然间,身边的一名亲信凑过来低声说道:“我们一定要烧粮吗?”
“废话!”麹义脸色一沉,低骂道:“不把粮食烧了,难道我们还能运走不成?”
“我的意思是”那人被骂得一缩脖子,还是大着胆子说道:“不用火烧,淹了成不成?”
“淹——用水?”麹义浑身一震,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远处的深潭,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他重重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一脸兴奋地转身招手:“走,先回去!”
麹义回到藏身之地,命大家立刻到深山处砍伐胳膊粗细的树木,再用刀剑削尖一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背着柴草下了山。
到了悬崖口低矮处,先有人潜入峡谷,找好位置发出暗号,所有人将随身携带的钩锁绑在树上,抛下悬崖,麻利地从上面溜下来。
贼军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偷袭,营地外围只有一排低矮粗糙的木桩栅栏,大概只是为了防止野兽,营房中正此起彼伏地响着呼噜声。
麹义带人进入峡谷,立刻将部下分作三队,两百人去挖河堤,一百人隐藏在堆放粮草的石碓后面,等掘开河堤之后便马上放火。
原来这座深潭并非死水,虽然瀑布干涸,但周围山上还有山泉流下,贼军为了汲水方便,将下游的出水口堵住,连日来蓄了不少池水。
只要挖开这道河堤,洪水倾泻,就算不能冲掉所有的粮草,也能淹没整个峡谷口,让贼军无法进入其中,便可大功告成。
众人七手八脚上前挖掘河堤,响声终于惊动了贼军,但只有少数几个人探头出来,睁着朦胧的眼睛观察,待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影之时,才发出惊叫之声。
但为时已晚,河堤被掘开四道两三丈宽的口子,蓄积的池水汹涌而出,与此同时,麹义命人将火把柴草点燃,一股脑抛向了对方的粮草之中。
“儿郎们,随我杀!”跑掉火把之后,麹义一声大喝,抽刀杀向了乱成一团的贼军。
麹义的这些人马,面对羌人尚且不惧,更何况这些留守的老弱残兵,众人十人一组,在营中冲突砍杀,贼军四散奔逃,鬼哭狼嚎。
随后便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出路被洪水阻断,贼军无处可去,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