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上,显然是徐荣所写。
“明公请坐!”刘和请公孙度坐下,不用看徐荣的书信,已然明白了他来这里的意图。
董卓当权之后,经同乡徐荣推荐,公孙度才被任命为辽东太守,现在倒是提前了两三年。
坐定之后,公孙度便直摇头,叹道:“我在冀州任上,为十常侍诬告免官,又去公车署待命,未料如今除职,却要数百万钱,唉——”
刘和问道:“所以明公便有回乡之意?”
“此其一也!”公孙度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近日得到家书,襄平县令公孙昭辱我妻儿,征犬子为伍长,远调深山,吾身为人父,岂能容忍?”
“竟有此事?”刘和吃了一惊,言道:“祸不及家属,此人如此行径,该当惩处。”
心中猜测大概是家族之争,公孙度从小官吏发迹,所以为同族轻视,但公孙度官拜郎中,又当了刺史,大概又刺痛了这些人的神经,便让其子做个小小的伍长,以此来羞辱公孙度。
从古至今的人性便是如此,很多人嘴上说希望你过得好,但谁都不希望你过得比他好,尤其是被曾经耻笑的对象超越时,心里会更加嫉恨。
公孙度起身再拜愤慨道:“若非家人受辱,在下早已回乡退隐,但此事却万不能容忍,请君侯上禀刘使君,在下若拜辽东郡守,得以雪耻报仇,定不忘君侯大恩。”
“明公请坐!”刘和拉着公孙度坐下,言道:“以明公之能,担任郡守绰绰有余,如今幽州各郡正在整饬吏治,我一定向家父极力举荐。”
公孙度再次谢过,将带来的包裹打开,里面竟是珍珠玛瑙,还有不少金银玉器,光彩照人。
“明公这是何意?”刘和不悦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难道是那见钱眼开,贪财无度之人么?”
“这”公孙度一愣,颇为不解。
这几天他在涿县打听刘和的为人,听说刘和身为督亢亭侯居然还四处赚钱,虽谈不上爱财如命,但显然是个贪财的,便忍痛将这许多年的财产献出,难道自己打听错了?
刘和虽然眼睛隐隐发光,却不能收他的东西,正色道:“如今幽州亟待整顿,家父四处求贤,公能为国家效力,我该感谢你才是,若收钱办事,岂不与那十常侍一样了?”
公孙度觉得刘和愈发神秘莫测,赶紧将包裹收起,歉然:“是在下鲁莽了,君侯提携之恩,在下铭记在心。若能如愿,自当全力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