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务,行大义,可悲可叹!”
曹操心知此时时机不成熟,见许攸不肯罢休,只好退而解释道:“家父尚在朝中,行此不义之举,岂非陷害他于死地?此实乃不忠不孝之事,恕我不能从命”
许攸忙道:“何不将令尊接回,吾等一同举”
“子远兄!”曹操微微蹙眉,再次打断许攸,言道:“今日之事我就当你没有说过,我也不想听你们欲立何人,只有一句忠告,时机未到,不可莽撞行事!若不提国事,你我还是好友,吾自当兄长设宴接风。”
“不必了!”许攸见说不动曹操,顿时心灰意懒,心中失望至极,拱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子远兄”
“不必送了!”许攸一甩袖子,大步出门而去,冷声道:“曹阿瞒不识时务,待你看清天下大势,只恐为时已晚了!”
曹操站在门口,抬手想要召唤许攸,却见他已经扬长而去,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才缓缓放下,望着院子里硕果累累的杏树怔怔发呆。
良久之后,曹操才回过神来,出门对随从吩咐道:“去将戏先生请来书房。”
“是!”那人出门而去。
曹操轻叹一声,背着手缓缓走向书房,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却举在手中,迟迟没有饮下。
不久之后门口进来一人,正是刚才在凉棚下睡卧之人,手中拿着一把蒲扇,此人乃颍川人士,姓戏名忠,字志才,出身寒门,因受黄巾之乱,家园被毁,好友荀彧将其引荐给曹操,到曹家做了门客暂时安身。
戏志才进门便问道:“方才来的是许子远么?莫非是因张举叛乱,王芬无力征讨,欲请孟德出仕助之?”
“比这可严重多了!”曹操请戏志才落座,边倒酒边苦笑道:“此人人小志大,是个狂妄之徒。”
自从戏志才来了之后,曹操与他交谈,发现此人善于筹画,对军国之事见解独到,颇为器重,二人相谈甚欢,逐渐成为知己。
“哦?”戏志才微微蹙眉,沉吟道:“许子远含怒而去,定是未能如愿,明公向来待人以善,莫非此人所图,乃是犯上之事?”
“先生所言极是!”曹操点点头,便将许攸方才之言大致说了一遍。
“呵呵,好一个为天下社稷计”戏志才听罢一阵冷笑,举杯轻轻呷了一口,摇头道:“今天下扰攘,英雄俊杰各思报国之计,尚遵奉天子诏令,许攸不自量力,焉敢说此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