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典韦走过来,不由分说便将郭嘉直挺挺地按在了床板上,铁箍一般的手抓住手臂,郭嘉便动弹不得。
刘睿拿起针,又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颍川——啊哟——阳翟人!”
“今年多大了?”
“一十——呃啊——九!”
“哎呀,你别抖啊,”刘睿看着床板上抖成筛糠的郭嘉,蹙眉道:“你这么抖,我下手可不准了。”
“不是我,”郭嘉急忙大叫道:“不是我抖,是他抖,这黄脸的大家伙!”
吧嗒——
一粒豆大的汗珠掉下来,落在郭嘉的脸上。
刘睿愕然抬头,只见典韦不知何时,竟然满头大汗,两只手剧烈地颤抖着。
“典护卫,扎个针能把你吓成这样?”刘睿红唇微张,失笑道:“你这可不像上过战场的人。”
“小姐,杀人俺,俺不怕,”典韦连连摇头,“看扎针俺,俺眼晕,头晕。”
“想不到如此雄壮之人,也会晕针!”刘睿微微蹙眉。
晕针的病人,她见过不少,没想到典韦居然也如此,简直匪夷所思,无奈道:“那你把他的手绑起来。”
“好,好!”典韦长出一口气,赶紧答应着,擦了擦冷汗。
从门口取来绑药草的绳索,不用郭嘉同意,便将他的手脚全都绑起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半点动弹不得。
刘睿轻咬着嘴唇看着,笑道:“典护卫这动作,还挺熟练嘛!”
典韦嘿嘿一笑:“翼德庄上杀猪,都是这样绑着。”
郭嘉原本已经放弃抵抗,闻言怒吼道:“我可不是猪!”
“你是我的病人,要听话!”刘睿得意一笑,上前抓起银针,柔声道,“闭上眼睛,听我问话。”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孑然——额啊啊——一身。”
“颍川在中原,你怎得来了范阳?”
“听人说起——嘶嘶嘶——杏花村,慕名而来。”
“杏花村算什么?比这好喝的酒多了。”
“果真还有比这更好的酒?”
再次听到这个评价,郭嘉睁开眼睛,刘睿连扎了两阵竟浑然不觉。
“当然了,我大哥亲手酿的酒,那才叫好喝,每季还要进贡给陛下呢!”
“你大哥——哎哟哟——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