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似乎没想到刘和会亲自出迎,有些受宠若惊,来到城中坐定,感叹不已。
再看刘和麾下几员大将,点头叹道:“将军斩黄巾,平边塞,如今又首倡义军,敢为天下先,实乃英雄也,汉室有将军匡扶,定能再兴。”
刘和摇头苦笑道:“先生过奖了,我身为刘氏宗亲,岂能眼睁睁看着朝纲崩摧,被恶党所害?此乃职责所在,无可退却之事,只可惜响应者寥寥无几,孤掌难鸣啊!”
“将军此言差矣!”陈宫却摆摆手,笑道:“将军此举,已然搅动天下风云,响应者无多,实乃时机未到,太过仓促耳!”
“哦?”刘和心中稍感安慰,抱拳道:“请先生明示。”
陈宫捻须叹道:“董卓乱国,置江山于倒悬,天下之人,无不切齿,然如豫州孔伷、兖州刘岱、陈留张邈等,皆乃董卓所派,纵有除贼之心,也难免有人还在犹疑之中,故而檄文虽先到,却迟迟不见动静。”
刘和微微点头:“先生所言甚是,倒是远在山东的曹孟德、南阳的刘玄德已经起兵,足见人心背向。”
陈宫又道:“况近处诸位诸侯,初到任上,立足未稳,就算有意,也要从容部署,此时将军便发檄文,各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如在下”
陈宫指了指自己,言道:“下官自到中牟一年有余,此次招募五百义士,筹措数车粮草以助将军,也要半月有余,更何况他人乎?”
“原来如此!”刘和舒了一口气,抱拳道:“先生明大义,能来助我,着实感激不尽,当为朝廷谢过先生。”
经陈宫一番分析,刘和一扫心中的颓丧,看来并不是号召力不够,而是时机不到,也要给人家一个缓冲准备的时间。
陈宫忙起身还礼:“食王爵禄,当报王恩,在下已经弃官而去,若蒙将军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刘和大喜,抓住陈宫的手臂,大笑道:“吾得先生,比那些诸侯前来相助还要高兴,今日当一醉方休。”
程昱已经命人摆好酒宴,此次出来带的最后一坛酒也拿出来,喝完这一坛,可就彻底没了。
席间众人畅谈,尤其程昱和陈宫,本是同乡,便愈发亲近,讨论当下形势,陈宫近在洛阳,许多见解十分独到,有一种拨云见日之感。
刘和却在感慨,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才来中原两个多月,就见到了鲍信、于禁、陈宫、郑浑这样的名士,人才一抓一大把,比自己远在幽州,辛辛苦苦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