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虽然看上去无精打彩,有的甚至横卧在地,但他们却只能在城上看着,不敢出城。
上党城位于山势高处,四周皆为缓坡,要想攻城,士兵连冲击都十分困难,面对高大的城池,还要向上仰攻,根本扎站不住。
虽然地形有优势,但杀出去同样也有危险,一旦陷入贼军之中,再想回到城中便难如登天。
围住上党之后,黑山军在疯狂攻打数日之后,便在城外屯驻,每日叫骂搦战,随后便在城外驻扎,似乎想将城中军马连同百姓一起困死。
“一月已过,尚未有援军来解围,这并州之地,当真被朝廷所弃了么?”
郝昭身旁,一名文士双眉紧皱,望着莽莽远山,无奈叹息。
此人二十上下,唇上留着一撇髭须,身穿淡灰色长衫,看上去文静睿智,乃是河东人张时,因河东贼乱,本想到上党避乱,结果却陷入绝境之中。
郝昭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淡淡言道:“城中粮草充足,足够一年之用,只要百姓齐心,再来五万贼军,也休想踏入城门半步。”
张时言道:“就怕援军迟迟不到,长此下去,百姓心中生恐,恐会有变。”
郝昭看向远方,目光一阵失神,抿了抿嘴,终究没有再说话。
“伯道虽有统兵之能,但手下却少有可用之人!”张时回头扫视着城上的守军,言道:“这些都是普通兵卒,平日训练士兵、巡查城池,保卫城内地方安宁讲究可用,但要上阵杀敌,却难堪重任。”
郝昭言道:“贼军势大,不可朝夕破之,眼下之计,只有坐守待援。”
张时看向郝昭,苦笑道:“若不求援,何来援军?”
郝昭双目微凛,握着宝剑的手微微地紧了一下,缓缓道:“此事我来安排,城中人心稳定乃是头等大事,有劳先生多多操持。”
张时点头道:“如今我等生死与共,自当上下一心,我已将城中所有百姓按照行伍编制,每日分批各干其事情,暂时倒还算平稳。”
郝昭言道:“要让所有人的人都出力,参与到守城之中,如此他们才会齐心协力,也无暇私下里搬弄是非,搅乱人心。”
“都尉放心,老少按照能力不同,都有分配,哪怕是摘菜洗锅,除了病患不能行动者,全民参与守城。”
张时对郝昭的这个看法十分赞同,这种时候,绝不能让百姓们闲下来,一旦他们无所事事,不知城中情形,就会生出是非,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