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刚才只想着袁绍,竟忘了自己也在泥潭之中,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程昱抚须笑道:“先生为袁绍谋士,但在武安城中为黑山贼谋划,残害无辜百姓,此事传出去,且不说袁绍勾结贼军之事坐实,先生也会被天下人唾骂啊!”
逢纪心下一沉,他之所以半夜悄悄来到武安,一是为了隐藏行迹,不能让人知道袁绍与黑山军勾结之事,二来也是保密自己的身份,毕竟帮贼军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一世清名可就全完了。
但他没想到来到武安屁股还没坐热,就成了阶下之囚,此刻心中懊恼煎熬无比。
正焦急之时,却听程昱说道:“在下与许攸颇有些交情,此番出兵,许子远特别交代,他与先生乃是故交,若是遇到什么难堪之事,不要为难先生”
逢纪惊喜道:“许攸他他还记念旧情?”
程昱叹道:“许子远为人仗义,朋友托付,我也不好推托。”
逢纪上前两步,急问道:“如此说来,先生愿意放我走?”
“嘶”程昱蹙眉道:“这倒让在下为难了,此次出兵,统兵之人乃是于将军,在下并无职权,私自放人自然不敢,却有一计,可帮先生脱身。”
逢纪一想也是,忙问道:“请仲德指教。”
程昱笑道:“先生想必早已知道,我军中有个陈规:俘虏皆可赎身,所以”
逢纪浑身一震,颤抖着胡须问道:“你是说,我也可以如此做?”
“不错,此事刘将军早有规定,”程昱抚须道:“只要钱到位”
“多少钱,我出!”
为了保住名声,钱对逢纪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他现在是阶下之囚,只要能脱身,花钱也是值得的。
程昱抚须沉吟道:“韩馥身价百万,先生与之不相上下,只是官位低了些就算八十万钱如何?”
“八十万?”逢纪暗自皱眉,旋即咬牙道:“好,我答应。”
逢氏也是南阳大族,八十万钱基本是一年的田产收成,再加上其他各项收入和积蓄,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先生果然是痛快之人!”程昱点头称赞,旋即又皱眉道:“非是在下信不过先生,只是不见钱财,我却无权放人,不知这钱是找袁将军去要,还是”
“不不不,去我南阳家中支取便可。”逢纪连连摆手。
他现在就想花钱私下解决此事,保住名声,找袁绍去要钱,他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