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乃当世英雄,非张鲁可比,别驾献此计,岂非引狼入室?”
张松大笑道:“将军果然智谋高远,然刘备若只有汉中弹丸之地,又如何危及益州?况将军乃是北海恭王之后,中兴大汉乃是分内之事,又怎会任刘备攻伐朝廷命官?”
刘和叹道:“若汉室大兴,又岂容这些人飞扬跋扈?吾本心并无意征伐厮杀,行孔、孟之道,以仁义治人,扬华夏之威,保我大汉百姓不见兵革,方为吾愿耳!”
张松心中暗惊,抱拳道:“将军之志,不下于当年世祖,大军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天下如张鲁等鼠辈皆如草芥耳,兴复汉室之重任,舍将军其谁?”
“承蒙先生谬赞,”刘和闻言大笑,却又叹道:“只可惜祸端常起于宗族,就怕今日我助季玉平叛,将来他割据西川,凭借山险地势不从号令,养虎为患,又该如何是好?”
张松言道:“将军乃太子之后,今又奉天子辅佐王室,天下莫敢不从,但有抗命者,无论亲疏,都可视为汉之蟊贼,胆敢恃强侵占地土,可发王师征讨,刘季玉怯懦无谋,必不敢抵抗天兵,为表心意,使君另有一物献上。”
“哦?”刘和诧异道:“不知刘季玉还有何物表明其志?”
张松目视左右,刘和会议,将陪同众人挥退,问道:“先生请将。”
张松这才起身言道:“在下此番北上,一为救西川百姓,二为寻明主,刘季玉虽领益州,然不能任贤用能,人心离散,将军已取兖州、豫州,平定中原指日可待,将来取西川,若刘季玉不识时务,妄图割据自立,松为保益州百姓,愿效犬马之劳,以为内应。”
刘和闻言大喜,起身施礼,言道:“吾闻刘焉曾在绵竹造天子车驾,有不臣之心,恐刘季玉也有此心,想必先生之意,也是益州官员及百姓之意,待中原平地,天子驾归洛阳,修复宗庙之日,我自会诏书各地州牧进京朝贺,以试其心,若有不从者,必兴王师征讨,益州之事,就多劳先生费心了。”
张松见刘和果然杀伐果断,早有计划,心中十分满意,当下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言道:“松临行之时,早已备下西川地图,进献天子,请将军代为转交,若刘季玉有不臣之心,欲使西川之地遭受战火之乱,还请将军早发人马,拯救益州百姓。”
刘和等的就是这张地图,将其小心收好,大赞张松明是非,忠于朝廷,二人相谈甚欢,一壶酒下去,张松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被人送到馆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