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赏钱,你们替我出了吧。”
“爷,这都是小事儿,不劳您挂念。”伙计转头对两个姑娘说道:“你们到账房那边去,每人一块大洋,是这位爷赏的。”
“一块大洋,说出去丢爷的脸。”王换摇摇头,说道:“人家坐这儿陪着喝了一夜的酒,一人十块。”
“行,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俩去吧,账房上支钱,一人十块。”
王换跟着伙计,一摇三晃的下楼,然后悄悄从侧门离开口子楼,跑到外面,又从外面的暗门进了大屋。大屋里的几个人,现在都贴墙根坐着,只有小白龙和娘舅守着大桌。
在小白龙和娘舅看来,王换的五万块已经不属于他了,赌场对这样的赌客,一向是很客气的。大桌上摆着刚刚出锅的熟牛肉,还有老白汾。
王换坐到桌子跟前,斜眼看了看小白龙,又看了看娘舅。他的眼神虽然是盯着这两个人的,但余光却全都投射到了墙根几个人身上。
在这个节骨眼上,小白龙不可怕,娘舅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几个刀客手中的关山刀。当初,王换见识过道人手下那几个刀客的功夫,刀子用的比自己的手指头还要熟练。
小白龙一见面,就是一口黑话,王换听不懂。倒是娘舅,终究算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物,竟然还能拐几口绍兴话。王换搭腔,娘舅就在听,他听的出来,王换的口音,是纯正的南方口音。
其实,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娘舅觉得,铁板钉钉的事儿,无可更改。他能做的,就是在斗狗结束之前,跟王换聊聊天,喝喝酒,吹吹牛。
牛肉热气腾腾,老酒散发醇香,王换却吃不进也喝不进了,面对娘舅递过来的酒碗,王换摇了摇头。
“北方的酒,劲头太大,喝惯黄酒的人喝这个,喝两天就死了。”王换咧着嘴,把酒碗推开。
娘舅并不勉强,依然谈笑风生。在这儿坐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斗狗开始了。
黑李逵,雪中豹,从墙角的狗桩上被牵了过来,雪中豹是一条白狗,身上带着黑色的金钱斑,因此得名雪中豹。这条狗年轻,火气旺,体力好,但腰上受了伤,黑李逵虽然体力不如雪中豹,却经验丰富。
两条狗被牵上场的时候,王换的眼神突然有一点迷离,因为他猛的感觉到,视线恍惚,他看着黑李逵和雪中豹,就好像看见两个身强力壮,却又左右不了自己命运的人,被押到了血迹斑斑的刑场上。
它们只有拼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