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
“在办公室,你说违反了——”她想起那两个字代表的含义,心莫名刺了一下,说不出口。
江虞佯装不知,眨眨眼:“我怎么不记得?”
“你”
你可以不记得。
但我记得。
程苏然低下头,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粉红泡泡一个接一个破碎了,这场梦短暂,她又回到了现实,记起身份。
一只金丝雀。
她学乖了。
夜色浓重,稀稀疏疏的星子嵌在天上,环绕着残缺的月,竹墙外隐约传来游人说笑声,时远时近。
两人许久未说话,彼此静静地抱在一起。
江虞分明感受到女孩低落的情绪,心好像在某个瞬间被触碰,痒痒的,但却很快消逝了。她收敛起玩笑神色,柔声哄:“乖,姐姐不逗你了,上岸休息一下,我去拿点吃的东西。”
“好。”程苏然依旧低着头,虽然应声,却只是松开了她,挪到一边,并没有上岸。
江虞没再说什么,默默起身,拎起毛巾擦了擦水,披上浴袍离开了包间。
服务台边有自助点心和酒水,她取了托盘,却不知小朋友喜欢吃什么,又像今早一样犯难。这次,田琳的话回荡在耳边,很久才起作用。
她拿了两块华夫饼,一碟西多士,两杯布丁和饮料,最后去吧台为自己点了一杯低度水果酒。
夜风微凉,月光暗淡。
温泉池中弥漫着淡白的雾气,程苏然趴在石台边,尖巧的小下巴枕着手臂,头微仰,口中断断续续哼着调子。
“toutcequireste''c''estjusteunephotodetoi”
低柔的嗓音含着伤感。
女孩侧对着门,池水吞没了她大半个身体,只露出鹅毛样白的背,廊檐下暖黄的灯光柔柔地撒过去,肌肤细腻,如同养在水中的豆腐。
一把长发散落在侧,乌黑凌乱,尾梢四散开浮在水中,像神话传说中对月流珠的鲛人。
就这样奇异地融进夜色,构成一幅恬静美好的油画。
江虞推门而入,便看见了这般景象。
心猝然一跃。
她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女孩,深潭似的眸子里掀起细微波澜,唇角不知不觉有了弧度。
许久,歌唱完了。
“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