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向前倾,一只手托着程苏然的下巴,抬起来,细细端详。
奶油般细腻的脸颊,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干净得过分,很年轻,像春日里树梢吐出的新芽,生涩,单纯,眉眼间藏不住心事。
唇角有颗棕色小痣。
江虞大拇指轻轻按住那颗痣,揉了揉,目光落在女孩肩头。
粉色很衬她白,真丝料子温和地包裹着,长度只到膝盖上面一点,中间细细的系带被打了个紧结,像要把人拦腰截断。
“还在读书?”
“嗯。”
“哪个学校?”
“江城外国语大学。”
小金丝雀低眉顺眼,江虞满意极了,自己的眼光果然不会错,非常合胃口。
她像一条锁定猎物的蛇。
程苏然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打了个颤,想挣扎,忽然后背被一股力道托住,往前一带,她整个人扑向江虞。
温温的呼吸洒在耳朵上,就听见江虞低柔的声音:“是第一次吗?”
她只是个被包养的小情人,没有自主权,姐姐已经对她很好,很迁就她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未免有点不知好歹。
“我会努力的。”程苏然挣扎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说完咬了下唇,与江虞对视。
清透纯净的眼眸里写满了真诚。
她真的会努力。
至少今晚适应得比昨晚好多了。
女孩低着头,散乱的发丝疏疏落落垂下来,尖巧的小下巴像奶糖,或许品一下,会是甜的。
江虞越看越喜欢得不得了,心亦是痒痒,“噢,怎么努力?”
她想逗她。
又不忍逗她。
两种情绪碰撞,冰火交织。
“我”程苏然张了张嘴,望进她深如寒潭的眼睛,窥不见底,只有自己的脸,倒映在乌黑的瞳仁中间,无比清晰。
她微微低头,凑到江虞唇边小心地吻了一下,动作有些笨拙。
江虞被她这副生涩的模样哄得心口发热,眼里笑意收不住,只能由着自己暂时放过小朋友。
“乖,唱首歌。”
“姐姐想听什么?”
“上个月二十八号,八点十五分左右,你唱的那首法语歌。”
程苏然一怔,仔细想了想说:“是‘冬日花园’吗?”
“原来叫这个名字。”江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