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突然抽搐起来,滚热的液体沾在了颈边皮肤上。江虞心一紧,像是被烫了,心里愈发慌乱。
“然然”
“唔。”
一声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
这会儿裴初瞳和阮暮已经出去玩了,整个三楼东面只有她们,走道空空荡荡的,阳光从露台外爬进来,投下花卉绿植斑驳的影子,闷热寂静。
“我们进房间好吗?”江虞摸了摸她的头发。
程苏然点点头,背过身擦了擦眼睛,脚步虚浮地走到阳台沙发边坐下,盘起腿,拿了个抱枕捂在怀里。
“不要抱这个,”江虞挨着她坐下来,拿走了抱枕,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抱我。”
程苏然乖乖偎着她。
房间里没有闻若弦的身影,江虞大概猜到了什么,也没问,只安抚地抱着程苏然,等她主动说。
空调悠悠吹着冷风。
程苏然鼻子一抽一抽的,许久才平复下来,往江虞怀里缩了缩,“若弦走了”
“嗯?”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
江虞屏住呼吸,抱紧了她,“什么事?”
程苏然有些犹豫,“我”
这是自己和若弦之间的私事,她拿不准,该不该告诉江虞,可是她又觉得江虞应该有知情权,她也不想瞒着她。纠结半晌,她抬头看了江虞一眼,最终还是和盘托出。
“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卑鄙,怎么可以那么对她”说完,鼻音又上来了,她对自己想要验证这件事仍耿耿于怀。
江虞冷凝的脸色慢慢缓和了,长舒一口气,心里莫名感到高兴。
以朋友之名的暗恋一旦暴露,即使还能继续做朋友,也回不到从前了。闻若弦,她的心腹大患,四两拨千斤般主动远离了然然,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对然然来说是痛苦的。
她的喜悦,她的幸灾乐祸,还来不及蔓延便荡然无存。爱人陷入痛苦,她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听着怀里人浓重的鼻音,江虞心疼不已,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然然,这是你和她迟早要面对的事实,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坦白都一样,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真正伤害一个人的不是说清楚,而是不明不白。”
然然长大了,但骨子里的脾性没变,还是那么善良,那么柔软,遇事总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她喜欢她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