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个柔情似水、娇弱无比的女子。
他将外衫给她披得更紧一些,轻声道:“你先将衣裙穿上。”
沈娉却怕他跑了,“你不是要我吗?我不穿,我穿上了,你万一反悔怎么办?”
谢隐哑口无言:“……我不会反悔。”
沈娉自然不信他,这人能在陛下驾崩后趁火打劫,威胁她这个皇后委身与他玩弄,便足以证明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他现在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但她确实不想跟司清和发生任何关系,谢隐再度背过身,沈娉见他不像欲擒故纵,这才快速捡起衣裙穿戴完毕,然后将谢隐的外衫拿在手里,说:“我穿好了,你想跟我谈什么?”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她软话硬话都已说尽,他却一意孤行,非要她的身子才肯相助,津王虎视眈眈,潘贵妃更是盼着司清和站到她那边,沈娉又有什么办法?
“之前我们的协议就此作废。”
沈娉一听,几乎控制不住绝望的表情了,短短数秒钟,她心里已想过不下五种要劝谢隐回心转意的方法,然而谢隐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愣住,“是我失礼了,太过异想天开,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昭荣太子乃是陛下嫡亲的儿子,我自该尽心辅佐,请娘娘放心。”
沈娉简直要以为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饶她是聪明绝顶之人,也决计想不到眼前这人内里换了个芯子,只觉得司清和脑子怕是坏掉了,而且这话并不能取信于人,他是不是收了津王或是潘贵妃那边的好处,因此故意与自己虚以委蛇?想要三方讨好?
但明面上又不能跟司清和撕破脸,沈娉慎之又慎,最终还是决定先软化态度:“清和公这话说得见外,先前我的话也不是胡言,我确实是对清和公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往日陛下健在,我不敢流露,如今陛下驾崩,你我在这深宫之中,也是寂寞孤独,倒不如互相取暖,也算是有个伴了。”
她理智谨慎且多疑,这是一个合格的政客该有的特性,谢隐也不急着解释,只温声道:“既然娘娘这样说,日后只管看着便是,我不会欺骗娘娘。”沈娉躲过这一劫,又得了谢隐承诺,按理说该高兴,然而她总是忍不住要想,他是否另有图谋,于是出去了便悄声吩咐心腹宫女:“去查查看,这几天司清和都见过什么人。”
先帝刚刚下葬不久,朝中正在为新帝人选争吵,昭荣太子乃是先帝与沈皇后的亲生儿子,只是今年才六岁,太过年幼,潘贵妃所出的大殿下年纪虽长,资质却愚鲁,而身为先帝亲弟的津王殿下素有贤王之称,拥护者重。
先帝乃是暴毙,驾崩前未曾留下传位诏书,昭荣太子虽是嫡子,外家却早已败落,大殿下虽愚鲁,潘家却家大业大,津王更是不必多说,他与先帝乃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