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赦的大坏人时,他却又很温和地摸摸她的头,夸她今天的功课做得不错。
沈太后来时,谢隐正在教小六下棋,这孩子是初学,稚嫩无比,谢隐耐心极佳,一点都不因对方是个臭棋篓子而生气,甚至主动允许小六悔棋。
还是小六看见有人来了,从椅子上跳下去,乖乖跪下向沈太后行礼。
沈太后早就听说司清和身边多了个小太监,如今看来,却不知这小太监究竟是哪里特殊,才叫他这样另眼相待。
她弯腰扶起小六:“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跟清和公说。”
小六看向谢隐,得了谢隐首肯,才恭恭敬敬退下,随后谢隐起身朝沈太后行礼:“见过娘娘。”
“不必多礼。”
沈太后连忙托住他的双臂:“你怎地又跟我这般客套?”
谢隐见她终究不信自己,亦在心中轻叹:“你怎么来了?”
“没事难道就不能来吗?”
“自然可以。”
沈太后见到桌上棋局,微微一笑,拎起裙摆落座:“不知道清和公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她未出阁时便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自幼饱读诗书,眼界见解都远超男人,只可惜在这样的时代生为了女儿身,否则若是有她接替,沈家不至于青黄不接败落至此。
都说下棋可窥其人,沈太后棋风凌厉霸道陷阱重重,时常虚晃一子令人摸不着头脑,和她比起来,谢隐温和许多,但却绵里藏针、滴水不漏,任沈太后如何围剿包抄,他照旧稳坐钓鱼台,最终以一字之差赢了这一局。沈太后心中对他更是忌惮,面上却笑靥如花:“我不如隐哥。”
谢隐道:“是我钻研的多一些,你若是也花了这样多的时间,会比我强。”
沈太后自入宫后便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能有今日实属不易,哪里有心情去研究棋谱?她早在成为皇后那一刻,就忘记了那些少女的天真幻想。
听到谢隐这样说,她笑道:“我听说,今儿个潘国公给你送美人了,你还收了?”
她表现的像是看到心上人收了美人后才有的在意与芥蒂,谢隐却知道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图,她是想要试探他是否又想乘潘家的大船。
毕竟对司清和来说,扶持小碗还是大殿下都是一样的,小碗是女孩子,而大殿下却是扎扎实实的皇子,且脑子不灵光,若是扶持大殿下,虽然要与潘家争锋,可他却能真真正正做个权倾朝野的权臣,甚至完全可以把大殿下当成傀儡,若他身体不曾残缺,改朝换代都不在话下。
“收了是收了……”
“我不许你收。”
沈太后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小心注意着谢隐的表情,一旦他流露出丝毫不满,她便会立刻改口,“不是说好了,我们俩在一起?那你怎么还能要别的人?”
谢隐轻声道:“若是不收,她们怕是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