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你,这一路吃睡可好。”
谢隐觉得稀奇,沈太后可从未关心过他,吃得怎样睡得怎样,向来是只有小碗才有的待遇,他答道:“一切安好,有劳娘娘挂念。”
沈太后:“那就好,我听说你已经洗了好一会儿了,不出来吗?”
谢隐:……
他斟酌着字句:“不如娘娘先回避,稍等片刻,我着装好后便去见娘娘。”
“不用那么麻烦吧,就这样也行。”
谢隐:……
沈太后心一横,大步走到谢隐正面,这样的话,即便他肩膀以下都在水里,也能看见他胸口有一道陈年旧疤,从左胸到右腹横亘在胸膛之上,极为显眼。
原本沈太后还怀疑如果真的是假司清和,会不会弄出一条疤,但眼下他泡在水里,这疤痕都那般显眼,顿时令沈太后大为失望,她别过头,不再看谢隐:“我先出去了。”
来了又去,谢隐没弄明白她来做什么,他这下也没了再泡会的心情,快速起身擦干换好衣服,沈太后坐在外间……端着茶杯,久久没喝。
谢隐走过去把茶杯从她手上拿下,感觉很奇怪:“娘娘不觉得烫么?”
沈太后一直在出神,听到谢隐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很疼,她很没太后形象的甩了两下,谢隐忍不住笑起来,用边上的布巾沾了冷水给她敷:“娘娘是在想什么,怎地这般认真?”
沈太后本来想问他,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害怕自己得到的不是想要的答案,可不问,心里又无比纠结,她无法接受那个威胁自己、践踏自己的司清和,也无法背叛、杀死这个温柔又可亲的司清和,所以她必须弄明白他是谁,才能决定是否可以放任自己,而不是继续左右为难、胡思乱想。
“娘娘?”
他又在叫她。
总是这样平静又温和的语气,不管别人对他是好是坏,是真情还是假意,他永远都不会生气,和那个动辄用阴鸷的眼神看人的司清和完全不同。
“清和公,你说,世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却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