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了,从来见不到笑容,现在他觉得,还是别笑了,笑得怪瘆人的。
最后章承载没有办法,只能摁下做题,但他从高二开始就摆烂,知识点记得稀烂,谢隐便从头给两人讲起来,讲着讲着,看两人开始小鸡啄米,瞧着是都不会胡思乱想了,这才抬手抵在嘴角偷笑,而后面不改色:“好吧,确实是太晚了,回房睡觉去吧,再过几个小时就该起床上课了。”
韩欣霏跟章承载一听,立马站起来,活似屁股后头有狗在追,马不停蹄地冲回房间去了。
谢隐把桌上的资料重新整理好,又看看这俩做的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堪入目。
三十岁的韩欣霏和十六岁的章承载都是学渣,看样子,得好好督促才行。
韩欣霏是什么想法都没了,她感觉自己好累,做了快一小时的题,比跟章承载结一年婚都累,回房后沾枕头就着。
章承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恨自己多嘴,痛定思痛,决心从此晚上戒了喝水这个习惯,要是实在口渴,就睡前端杯水到床头,反正不能给他爸再凌晨抓他做题的机会!
太可怕了,这就是教导主任的威力吗?
谢隐并不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但做题这个方法确实有效,第二天早上这俩坐在后座上去上学,都蔫耷耷的,不像平日那么剑拔弩张。
说是天天抓他们做题,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干,还是青少年呢,本来高中学业就紧,再天天凌晨做题,那白天都得拿来打盹。
谢隐猜得不错,白天的韩欣霏还是十六岁的韩欣霏,她自己甚至不大明白,明明昨天晚上回家后洗完澡就睡了,怎么今天眼皮子却这么重?
谢隐也不想让她发现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自己。
免得她知道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从而彻底泄气。
无论写在命运齿轮上的人生有着怎样的走向,眼下这一刻,她都是自由而充满可能性的。韩欣霏非常懂事,不用谢隐催,就知道要好好学习,和她比起来章承载就差远了,这小子白天趴着睡觉,老师们都拿他没办法,只能来找谢隐,这是你家孩子,你这当爹的可得好好管。
谢隐知道他为什么烦恼,但这孩子其实不懂,有些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多了。
下午运动课,男生们在操场上打球,谢隐换了套运动服慢悠悠晃过去,四班是他带的,学生们平时挺怕他,但看到班主任穿得这么休闲,想起日常被管理的恐惧,就有人戳章承载:“承哥,让老班来一起打球啊?”
章承载拿着篮球,故作不经意地朝谢隐所在位置看一眼:“算了吧,老胳膊老腿儿的,别折腾他了。”
他才不承认自己没底气把父亲叫过来呢。
说着,少年又悄悄朝父亲看了一眼。
成年男人跟十几岁的少年是不同的,章奉身高一米八五,由于是谢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