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觉心虚,反倒大肆嘲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秀才公啊!”
“哈哈哈哈叫什么秀才公,应当叫一声龟公!绿帽公!”
“怎么,是来瞧我家公子是怎样疼爱你那美貌小娘子的?”
“真是头一回看见秀才公——啊不,是绿帽公这样亲自把娘子送到咱们公子床上的,瞧小娘子叫得多好听啊!”
他们压根儿没把谢隐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想到谢隐居然敢一脚踹开房门,毫无防备之下,二楼房门应声而开,两个小厮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家公子性情乖张苛刻,若是他们坏了他的好事,那可没有好果子吃!两人顿时吓得头皮发麻,想要去抓谢隐,可谢隐干脆利索直接用缰绳勒住了他们的脖子,这不需要特别大的力气便足够将这两人制服,是他骑马赶来的路上拆的缰绳。
因这一通动静,屋内的人也停了下来。
床上一个貌美的姑娘云鬓散乱,衣衫被扒了大半,一边脸颊高高肿起,满脸是泪,嘴角破裂流血,看见谢隐,眼眸中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希望!
而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则缓缓扭过头,看起来心情十分不爽,眯起眼睛:“怎么,你想反悔?”
他根本不将谢隐放在眼中,这狭隘自私又贪图权势的秀才为了讨好他连妻子都能献上,恐怕让秀才跪下来舔他的脚,对方都要感恩涕零呢!
真是个贱皮子。
谢隐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狠狠将他从床上抻了下来,然后迅速脱掉自己的外衫披在了美貌姑娘身上,正想对她说什么,却被她一把扑入怀中,紧紧搂住了脖子。
他微微一怔,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沉声道:“别怕,没事了。”
桂菀浑身颤抖,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死死贴在谢隐怀中,无论平日里的她多么干练聪慧,这种时候都是脆弱、绝望的,身为女子,她太清楚贞操的重要性,今日即便她没有被恶人占了身子,可衣服几乎被扒了精光,除了自尽殉节不给家人增添污点外别无他法!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谢隐只看了他一眼便没将他放在眼里,眼皮青黑颧骨凸起乃是纵欲所致,这样的人身子骨好不到哪里去,他能制住他。
他想放开桂菀去处理那男人,可桂菀却根本不肯把手松开,他能体会到她此时此刻的惶恐、害怕与不安,两者权衡之下,谢隐选择了她。
男人从没吃过这样大的亏,他怎么愿意放过谢隐?可他只带了两个小厮,还都被谢隐用缰绳勒晕,至于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自己最清楚,摁住强迫个女人绰绰有余,可跟谢隐这种体虚的酸秀才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忿忿地爬起来,目光如毒蛇般盯着谢隐:“小爷记住你了,单琛,早晚有一天叫你跪下来求小爷我放过你!”
谢隐单手扶着桂菀,空出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