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隐一人独坐,手上还端着一盏茶。
上午瞧见他的时候,因着隔得远,并不十分仔细,如今靠得近了,周围又没有其他人,赵妙盈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狂热的心跳,她原本想展现自己这几年的学习成果,向他行个挑不出错处的礼,尽显端庄优雅,可一开口竟是哆哆嗦嗦泣不成声:“谢、谢大哥……”
意识到自己居然这样丢人,赵妙盈简直想要夺门而逃,谢隐原本正在出神,听见脚步才抬起头,表情语气一如当年,未曾有丝毫变化:“好久不见。”
她的眼泪就滴了下来,“都四年多了……”
她真怕他把自己给忘了!
谢隐起身走到她面前,出于礼数并未碰她,只是递了一块帕子:“别哭。”
赵妙盈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把脸,明明非常想要见到这个人,甚至做梦的时候都是他,可真的见了面,那些话又通通说不出口了,只觉得光是这样看着他,心里便非常欢喜,她想,即便他告诉她圣上给他赐了婚,他心里有了人,她可能都不会很难过,而是会衷心地祝福他。
“这是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像是变戏法一般,谢隐取出一个木盒,赵妙盈吸了吸鼻子,接过木盒,他微微颔首,意思是可以打开,打开之后,赵妙盈惊叹地看着里头躺着的一根手串。
“边境发现了一座矿山,这是琉璃珠。”
“谢大哥雕的吗?”
谢隐点了下头。
赵妙盈立刻伸出手腕:“我很喜欢,谢大哥帮我戴上吧。”
透着浅浅绿意的透明琉璃珠与雪白的肌肤交相映衬,赏心悦目,十分美妙,赵妙盈戴了手串,还紧紧抱着装有手串的木盒:“谢大哥……谢大哥离开时跟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谢隐自然不会忘记,这也是他回到这里来的原因,“不曾有片刻忘记。”
赵妙盈羞得手指都有些泛白,用力抓着木盒,紧张又雀跃,他给她雕手串,还送给她,说明并不讨厌她的吧?
“可是妙盈,有些事,我要与你说清楚。”
赵妙盈用力点头:“嗯!”
谢隐目光柔和,在赵妙盈来之前,他已经与侯爷夫人聊了许多,这姑娘等了他这些年,硬生生等到了二十二岁,这岁数不算大,可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已是老姑娘了,想寻个好婚事并不容易。
“我会有很多缺点,日后你我成婚,兴许不会有孩子,这你也愿意吗?”
赵妙盈愣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能和谢大哥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可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倘若他们不肯,我、我即便爱慕谢大哥,也不能跟谢大哥走。”
谢隐莞尔:“这是当然。”
淮南候并非重男轻女之人,否则也不会多年守着妻子一个,他虽然没儿子,可他弟弟有啊,他们老赵家又不是断子绝孙了,这算得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