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了马车旁边,笑了笑。
杏花巷的这所院子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为了安全,仅有三个下人,一个做饭婆子,一个伺候丫头,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小侯爷自己守不住一个女人过日子,便也担心盈姑娘在外头给自己头上染点色,连年轻门房都不放心,花最少的钱雇了个没什么用的老头。
他刚一进门,便听见一声饱含喜悦却又隐忍的呼唤:“赵大哥!”
谢隐安静闭嘴不敢多说话,生怕自己话多惹桂菀更生气,好在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并不是真的要发火,得到她的许可后,谢隐一边朝床铺走一边摸着火辣辣疼的脸,脸皮太薄了是这样的,搓的疼。
他让桂菀睡在床里边,自己睡外边,一开始桂菀不愿意,毕竟从来都是男内女外的睡法,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谢隐睡在外边给她很强烈的安全感,她先躺下,看着谢隐吹灯上床放下床幔——以前这些都是她做的。
两人睡两个被窝,她之前做噩梦时,谢隐会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安慰,但天还是有点冷的,桂菀生牙牙时落下病根,手脚常年冰凉,总是捂不热被窝,她以前习惯了这样睡,可不知从何时起,渐渐有了别的心思。
本来便是自己的夫君,与他亲近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桂菀稍微一动谢隐便察觉了,他只以为她是要起夜,就没开口,假装自己已经睡熟。
要说睡在里面哪点不好,便是这里,夜间想要小解须得从夫君身上跨过去,好在每一回他都睡得很熟,没有被吵醒。不过桂菀并非是要去小解,谢隐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半晌,胸膛处突然多出一只略显冰凉的小手,他能感觉到那只小手慢慢拨开他的寝衣往里摸,最后笨拙地停在了胸肌的位置,不知该怎么办了。
谢隐没弄明白她想做什么,以为她是害怕,便缓缓伸出手,覆到桂菀手背上,温声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桂菀:“……没有!”
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头,谢隐愈发一头雾水,他压根儿没往别的地方想,只下意识道歉:“下回我决不带着牙牙胡闹了,这是最后一回,你信我。”
桂菀:……
谁是在生这个的气啊!而且他陪牙牙玩,就算弄得一片狼藉她心里也高兴,他们父女俩感情好,不比从前彼此生疏强?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呀,平日里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瞧得清清楚楚,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这种时候他反倒装起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