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也无需为此感到羞耻,那些伤害你们的身体,践踏你们尊严的人,才应该为自己丢失了人性而耻辱。”
何曾有人对军妓说过这样的话?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是地里泥泞的尘埃,活该被人糟蹋羞辱,可这孩子却说,她们是干干净净的人,不应当因为被伤害而羞耻。
谢隐没想到周志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愈发感觉到她的不凡与优秀,便轻轻拍了下手缓和气氛:“对着我这张脸,是不是觉得有点感动不起来?”
周志:“……大哥,我真的好想揍你。”
邵乾的脸真是越看越讨人厌!
谢隐失笑,两个美人也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她们主动自我介绍道:“奴家姓陈,家中排行第七,人称七娘。”
“奴家姓管,单名一个婉字。”
“我叫周志!周全的周,志气的志!”
谢隐同样做了自我介绍:“在下谢隐。”
周志瞬间朝他看过来,谢隐拍拍他的脑袋瓜,表示待会儿再跟他解释,而后对陈七娘与管婉道:“二位姑娘日后不知有何打算?如今我代替邵乾做了兵马大元帅,你们的身契与档案,稍后我会全部销毁,二位是要离开这里,亦或是还有家人?”
两人都摇了摇头,陈七娘面色异常平静:“我是被家里人卖去有钱人家做奴婢的,后来主人家出事,满门抄斩,我便被充作了军妓,即便回去,也不过再被卖掉一次。”
管婉则要茫然一些,“我……我嫁过一次人,夫君病死之后,公爹强迫于我,后来事发,我便被关入大牢,随后充了军。”
像她们这样的人,早已无家可归,也没有自保的能力,即便销了贱籍,在这世道,亦只能任人鱼肉。
但出乎意料的是,周志与谢隐并未露出瞧不起她们的神色,而是认真商议起来,周志说:“不能就这样放她们离开,外面太危险了,坏人到处都是,就算要走,也得学了本事再走!”
谢隐赞同点头:“说得好,那这个差事就交给你吧!”
周志歪头:“交给我?”
“对呀,我教你的功法,也很适合女子修炼,你可以教给她们,让她们拥有自保的能力,这样的话,日后无论选择怎样的生活,她们至少不会再受到伤害。”
“那大哥你呢?”谢隐望着他那双亮晶晶的干净眼睛:“大哥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年纪不大的孩子不用过早承担太复杂、太沉重的责任,让他们能够快乐、安心的长大。”
周志没有听懂,谢隐又对陈七娘与管婉道:“今夜胡人偷袭,除了抢夺粮草以外,还抢走了七名女子。”
他不以“妓”称呼她们,一听说有七人被抢走,陈七娘与管婉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将士们拿她们寻欢作乐,虽没有轻重,时常受伤甚至死去,但胡人却是毫无人性可言!基本上被抢走就等于她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