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恩典吗?他一次性娶好几个,我怎么看都不知道哪里能有荣耀,反倒像是侮辱。怎么在委屈和亲这一块,公主们只能嫁一个,皇帝却能娶很多个啊?”
一旦意识到了不公,就会发现生活里处处充满不公,甚至于“不公”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不“公”。
谢隐温和地望着她:“是啊,所以你才要好好努力,为的就是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周志垂头丧气:“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圣旨上说,过完年公主的仪仗车队就要启程,想必开春就能道边境,我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怎么可能说服他收回成命呢?”
谢隐道:“为何一定要他收回成命?自古以来,皇帝都非常爱面子,他们哪怕知道自己错了,也鲜少承认。”
周志不解地看着他,“那大哥是什么意思?”
谢隐摇摇头:“我也想不出来啊,这太困难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吧。”
周志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让她想办法……除非她有本事,现在就赶到京城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逼他收回成命,然后她一收刀,就换自己血溅当场,太愚蠢了!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周志苦思冥想时,谢隐整天往地里跑,他虽然顶着邵乾的脸,却一点都没有邵乾的架子,主要是边境这边的土壤比较特殊,属于沙土地,自身蓄水保肥的能力差,需要种植耐旱农作物。
大自然鬼斧神工,山脉将胡人草原与中原土地分割开,草原土壤肥厚湿润,边境土地却干燥无比,且含沙量较大,蓄水能力不足,再加上本身水源又被限制住、作物种类屈指可数,产量便低得可怜。
先不说种子自身缺陷,光是气候、温度、土壤等自然条件,就已经限制了田产量,再加上没有化肥与农药,老百姓在收获缩水的基础上还得缴税——自然穷得叮当响,有些人家穷到大冬天只有一件棉袄可以御寒,所以全家人轮流着穿,其余时间便待在床上不动,因为没有消耗就不会饿。
靠近胡人草原的山脉上倒是有水源,但对于整个边境来说,山上那点水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挖井要人力也要财力,不是谁家都花得起这个钱,这就导致边境连小孩儿的皮肤都皴裂干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被生活折磨后的麻木与无助。
再加上知州糊涂,兵马大元帅又是个不顾他们死活的残暴之人,可以想见他们过着怎样的日子。
如果非要从邵乾身上找个优点,那大概就是他“威名赫赫”,整个边境的百姓都十分害怕他,有些人家甚至会拿他吓唬家里不听话的小孩儿,提起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啼。
但这样的话,谢隐顶着邵乾身份颁发下去的法令,能得到迅速有效的实施,这大概算是邵乾做的事情里,唯一一件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