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又歪着个小脑袋,黑豆豆般的眼睛又圆又亮,可爱极了,谢隐忍不住用指头轻轻碰碰它的脑袋,离开了坟地,朝北边方向走去。
最后停在一座已经废弃的寺庙前,这里的墙壁上印着鲜红的拆字,里头的僧人们早已离去,估摸着有好些年没人了,谢隐跨过门槛,里头的佛像早已因风化而褪去鲜艳的颜色,四处都是蜘蛛网,阴暗且潮湿,连佛像都透着几分邪气。
“大王。”小刺猬精哆嗦了一下,“这里好冷,明明是夏天。”
谢隐走到佛像面前,与佛像四目相对。
从他醒来到现在,他甚少进入寺庙,亦不信道参佛,神也好佛也好,他已没有信仰,不再虔诚。
所以对佛像亦无敬畏之心,随手一挥便将佛像移开,露出底座下埋藏的佛骨。
佛骨回到谢隐身体里后,整个寺庙的阴冷氛围也随之消散,小刺猬精很不理解:“怎么会这样?”
谢隐回答道:“死在这里的僧人们的怨念,使佛骨沾染上了邪气,如果再放任不管,早晚有一天要把这附近土地都变得干旱龟裂,颗粒无收。”
佛骨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便本身没有害人的意识,也会因为蕴藏的力量过于强大而影响周围。
“僧人们的怨念……”
谢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寺庙,说来也巧,在他跨出大殿那一刻,整座寺庙因年久失修,轰然倒塌,佛像亦被压成齑粉。
谢隐回头看了一眼,却不见面上有丝毫动容,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已没有信仰,不再虔诚,即便有朝一日佛骨全部找回来,他也不再是方外之人。程岩的曾祖父不知为何带出了一块佛骨,但佛骨无畏水火,不会消失,恰逢程岩摔了骨灰盒,佛骨因祖孙间的血缘羁绊没入程岩体内。
人都是有求于佛或是思绪无处寄托,才会寻求信仰,谢隐早已不再迷茫,亦不再怨恨。
却说缪亘清醒,想起自己从前对未婚妻百般刻薄,顿时后悔不迭,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当下跟亲爹说了声要回家,就放下工作走人。
缪父:?
这才刚认真几天,就要走人?!
缪亘买了花跟蛋糕,准备跟未婚妻道歉,结果回到家,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推门一看,于珍珍根本不在!
怎么可能?她平时都是在家里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回来,就总是能看到她。
等了会儿,缪亘没忍住,给于珍珍打了个电话,于珍珍正在工作,看到这不识相的电话,当然不可能放下手头的工作来接,见她这样,缪母很高兴,哪怕是儿媳妇,她也不愿意对方因为自己儿子失去自我,变得只会围绕丈夫跟家庭转,人总是要有理想有目标的。
她顺势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笑眯眯地说:“你这点子还真好用,珍珍聪明,简直就是一日千里啊,我看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