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太孙救了皇帝,也算是救了大周朝,百姓感念,有在湖中点起莲花灯,也有燃孔明灯为其祈祷的。
鹿鸣院的众人面色精彩。
阿渔说干了喉咙,端起初一递过来的茶盅咕嘟嘟的灌下:“就这些传言了。”
她们也不敢相信,那位道长竟然是皇太孙,她们姑娘这是招惹了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重要的是按她们姑娘与那人的关系,岂不是……
姜杏之安静地坐在榻上,似乎没有感觉到众人的打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姑娘?”阿渔小声喊她。
姜杏之抬头:“你们下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阿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香净暗地里扯了扯衣袖,吞下话:“那姑娘早些睡。”
阿渔和香净在门外又逮住初一和十五,把她们拉进茶房:“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道长的身份?”
初一和十五相看一眼,点点头。
屋内姜杏之钻进被子里,手指探出锦被攥着被子边沿,遮住半张小脸,只露出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
奉宸宫寝殿内
陆修元靠坐在榻上,波澜不惊地看着面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着太子常服,坐在床榻前的杌凳上,神色惊疑不定:“你……”
陆修元唇角带笑:“我回来,是不是让你失望了,父亲。”
陆修元俊容清雅隽美,与他没有一处相像,太子看着面前像极了高氏的面容,嘴巴轻颤:“孤……你……你好好养伤。”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脚步错乱,肥厚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毫无皇太子的尊贵气度。
陆修元像是没看到他眼里的害怕和恐惧,掀开身上的被褥,穿着单薄的中衣,下了榻,脚踏乌靴,步伐沉稳,径直走向衣架,取下上面挂着的大袖襕衫,手指娴熟斯文地系着吕公绦。
更深夜静,万籁俱寂,月色清冷。
帘幔慢慢地撩开,陆修元看着平坦,空无人影的卧榻挑了挑眉。
敛气细听,迈向衣柜,使着巧力拉开手柄,俯身看着里面蓬松着头发,小脸通红的小姑娘:“这么喜欢这个衣柜?”
姜杏之扁扁嘴巴,眼睛雾蒙蒙的,看清他的打扮,眼睛微微一亮,只是在闻到他身上味道的那一刻,心里更加的委屈:“道长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