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片苍白,扶着侍女的手跌坐在榻上,面色茫然惨白。
怎么会呢?
她分明是扬州人士,又怎么会是西宁侯府的姑娘,怎么会是太孙妃呢?这几日这消息竟瞒得这样的紧。
王夫人推开扶她的侍女的手,颤着声音说:“快去瞧瞧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哪里去了!”这么多时日,应该回来了啊!
侍女点头,往外跑。
半刻钟后,回来禀道:“甲二刚回来不久,在后廊房等着夫人传唤了。”
王夫人听完恨不得气地闭眼厥过去,拍着桌子,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把他叫过来。”
“小的买通了鄂州驿站和知府家的下人,多番打听才探得那太孙一路上带在身边的女子,是太孙妃。”甲二粗声回禀。
王夫人一时没有空闲和他计较,抚着心口不顺畅的气息:“太孙妃是西宁侯府的几姑娘?”
甲二道:“是西宁侯府的六姑娘,听说太孙妃自幼在扬州跟着她外祖父母身边,前些年才回汴京,太孙妃的外祖父便是那扬州的贺居云。”
甲二将他挖到的消息一一说来。
王夫人怒瞪着他,好半响才有力气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的刚回来一个时辰,过来向夫人请安时,夫人不在,小的就先回去梳洗了,打算过会儿再来回禀,”甲二自觉自己差事办得不错,还开口讨赏,“这次一路上赶得急,应当没有妨碍夫人大事吧!”
王夫人脸色阴沉地快要滴水,恨不得赏他几棍子。
响起自己在太孙妃跟前的狂言乱语,王夫人情绪起伏得厉害,脸庞一阵儿发冷一阵儿发热的,也清醒过来。
这几日她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估计在她眼里,自己十分可笑。
王夫人明白自己这次算是得罪了太孙妃了,有这样的主母在,二姐儿或是三姐儿怕是难以成事,偏偏昨日太孙对二姐儿的态度亦是平平。
王夫人越想越慌张,脑中还在不断回想着王大人警告地话让她不要再轻举妄动,这下子坐都坐不住了。
原本打算乘此机会与太孙搭上线,以待来日将王大人调到汴京去,这下全被她弄砸了。
二姑娘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娇羞:“母亲,怎么样了?”
王夫人不知如何解释,抬起僵硬的脑袋,看她:“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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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之照着十五捧在手心里的铜镜,左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