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片刻,房玄龄只好站起来奏道:“启禀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是要依律惩处。”
他是有宰相之实的尚书补射,文臣之首,只能首先站出来表示态度。
他这一打头阵,众人便纷纷出言,表示自当依法处置,绝无怨言。
岂止是无怨言?
这帮子大臣此时恨不得亲自上阵,把自家的混蛋抽个半死,害的自己在皇帝面前丢人,该打!
李二陛下却只是冷笑。
依律惩处?
聚众闹事、打架斗殴、扰乱治安,若是依唐律来判,那就是一个当众脊杖、发配充军。
若真是如此惩处,说不得坊市之间便会流传出“苛待功臣之后”的风评。
这种傻事李二陛下自是不会干,他将皮球踢回去。
“知节,此时便由你会同lt县一同处理,该脊杖的脊杖,该充军的充军。”
程咬金正眯缝着眼睛打盹,闻言一个激灵,赶紧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行不行,臣前几日腹胀干燥,排便不畅,蜂蜜水那是一罐一罐的喝,结果过犹不及,这又通畅的过了头,一日十几次茅房哎呦,说来就来,陛下,臣先退下去趟茅厕”
李二陛下脸都黑了,这个老夯货可也拿他没法,只得厌恶的摆摆手,程咬金捂着肚子一溜烟的出了大殿。
众人对于程咬金的无赖性子早已见怪不怪,不以为意,心下却是明白陛下这是真的恼火了,都有些惴惴。
眼见陛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大伙也知道推卸责任这招不好使了,互视一眼,还是由李绩站出来。
李绩今年四十二岁,面皮白皙,带有风尘色,下颏有点尖,显得清瘦,配着疏疏朗朗的胡子,气质清朗,更像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而不是一个娴于骑射、能够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的名将。但是他的一双剑眉和高耸的颧骨、宽阔的前额,却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情。
他站起来,向着李二陛下躬身施礼,说道:“此事虽不当大事,但牵连甚广,影响极坏,坊间必定非议四起。可若是严以惩处,唯恐有损魏王清誉依臣之见,不若令各家将当事之人禁足数月,时过境迁,影响自会慢慢消散”
李二陛下心中暗叹,这个李绩果真是心思玲珑,已是猜到自己的用心。
他是打算严惩的,这帮子混蛋不给点颜色,以后说不得如何无法无天。
可若是严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