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然得到皇帝的宠信,这些人大多权柄赫赫一时间声势滔天,但也正因如此,等到皇帝时日无多或者策略有所转变,这些人往往会被杀掉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以谢天下。
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似李君羡这般先后在父子两代帝王面前受到器重,基本没有先例,由此也可见这位素来低调的“头号鹰犬”手段的确高明,将皇帝交代的事情办得稳妥之余还不至于得罪太多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会议散去,刘自私下于御书房之内求见李承乾,房俊在座。
李承乾坐在主位,房、刘二人居于下首,内侍奉上香茗之后退下,书房内只余下君臣三人。
君臣先是说了几句闲话,各自喝了口茶水,刘自放下茶杯,肃容道:“陛下明鉴,如今关中局势紧张,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其中暗自勾结叛军者必然有之,若是任由刘祥道继续大张旗鼓的整顿吏治,定会使得人心惶惶,万一心怀叵测之辈趁机私下拉拢,很难保证不会有人投向叛军,与陛下之初衷相违背。不若趁此机会宣布既往不咎,一定能够获取朝臣官员之拥戴,人心所向,何愁不能平灭叛军?”
李承乾蹙眉喝茶,沉吟未语。
房俊笑道:“刘中书当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盘,陛下任用刘祥道之初衷乃是整肃吏治,将不法之徒揪出来依法惩处,不仅刘祥道因此承担来无数骂名,听说还有人铤而走险暗杀行刺,就连陛下也因此遭受诋毁,名誉有损。刘中书却充当好人,想要凭此收割无数犯有过错的官员感恩戴德野心不小啊。”
刘自顿时大怒,气得吹胡子瞪眼:“竖子焉敢这般信口雌黄、辱我清白?我之所为,乃是为了朝局大势所想,绝非为了私利,反倒是越国公出口必言利,龌蹉卑劣,令人不齿!”
他素来是个有城府的,一般情况之下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每每面对房俊的冷嘲热讽却总是破防,极难保持一以贯之的冷静谦逊。
这个棒槌看似混不吝,实则思维极其清晰,每一回都能直接将话题插到他的核心利益之上,令他心虚慌乱、怒不可遏
李承乾安抚道:“你二人皆乃朕之肱骨,朕信赖有加、委以重任,自当携手并肩为国谋利,何以好似仇敌一般每一次见面都掐个不停、斗个不休?尤其是眼下局势危厄,动辄有覆灭之虞,咱们君臣应当团结一致、共度时艰,开创一番丰功伟业、永垂青史。”
房俊、刘自赶紧起身,鞠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