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原本热闹的宴会厅一瞬间静得可怕。
只见方才风头出尽的沈若愚,此时已仰面躺在了地上。
从外表上看去,不像是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可他整个人就像是苟延残喘的咸鱼,呼吸都费力气。
沈家一众手下愣了片刻,满脸疑惑。
方才根本没有人看清楚苏牧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到几声风响,自家少爷竟轰然倒地不起!
一切发生得太快——比那把枪快。
苏牧拧眉,看着地上呈“大”字状一动不动的沈若愚,又瞥了眼手里的家伙,轻轻一吹,走上前。
哪料他刚迈了步,沈家一众竟下意识就后退,视他若洪水猛兽!
“你们怕什么?”他轻轻一笑道,“我不过是要物归原主。”
说罢,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人,将手里的家伙亮了出来。
“你你你你干什么!”那人吓得脸色发紫。
“你们沈家的东西,我不稀罕,你家少爷只能被抬着出去了,这玩意儿放在他身上不安全,你拿好带回去,可别走火了。”
说罢,单手奉上。
沈家手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僵持了好一阵子那人才硬着头皮拿回了家伙,牙齿却打颤。
“家伙在你手里,你何必怕我一个‘野小子’?”苏牧轻道,“抬你家少爷走,最好让他在家多躺些时日,否则动了筋骨落个半身不遂,就得不偿失了。”
方才气势汹汹的沈家一众此时对苏牧恨急也怕急,末了只能灰溜溜照做。
四人抬起沈若愚,才发现此时的沈若愚虽看上去没什么毛病,但浑身僵硬宛若死尸,若非确认他能喘气儿,当真像是抬着一具尸体!
出头鸟沈家下场难堪至极。
方才叫嚣着赶苏牧离开的各家名流更是不约而同埋头,不敢再出声。
苏牧懒得同他们计较,眸心一顿朝侧门看去。
可他打开宴会厅隔壁的休息室门,才发现其中空无一人。
桌上还摆着喝了一半的香槟,不出意外,当是原本为苏家准备的休息之处。
“竟让他们跑了。”
苏牧不解。
按理说,天京苏家绝不可能忌惮旁人。
忽然离开,不出意外,应是有其他原因。
此时的酒店侧门外,一辆加长林肯刚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