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一晚丁顺放在他床头的,说是送给他的礼物。
“我急着做事,你有话就说,不用笑了,笑得瘆人。”
哪料他这一动作,更是令常山惊讶。
因为常山自来虚荣,方才被那豪车闪瞎了眼,此时又被苏牧腕上的豪表惊得险些失了智。
“好好,”他忙不迭应声,已全然不是昔日看不起苏牧的模样,“苏先生发达了啊!”
“嗯?”苏牧拧眉,不耐道,“你是说那车吗?”
说着,朝身后迈巴赫望了一眼。
“是是!”常山越发像是想拍马屁还不知道该怎么拍的小人。
“租的。”苏牧斩钉截铁编瞎话。
“呃”常山眉间一道疑虑,可转眼又舔着脸笑道,“苏先生谦虚了,那车是租的,这表断然不能是租的吧?”
“表?”
苏牧这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他这腕上的手表。
但他素来对虚张声势的东西不感兴趣。
只知道这表是丁顺给他戴的,具体什么来头、又值多少钱他一不知道,二也不关心。
“表怎么了?”
“啧啧啧,”常山咋舌道,“苏先生这块表可能买下不少套房呢!怎么了苏先生当真是谦虚,谦虚啊”
说着,他又靠近了些,一副巴不得套近乎的模样。
苏牧这才明白了,原来是丁顺暗地里给他贴金。
他没好气回身瞥了一眼丁顺,看到对方心虚的表情,心底更是明白了几分,当即开口对常山道:“表不是租的,但是假的,这个数。”
说罢,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一千万?”常山双眼开始冒光,“但我听说这表没有八千万可下不来!当下更是有钱也买不到!”
他没资格、没本钱享受上流社会的生活,但对其中的门道,一向是如数家珍。
这番话令苏牧心底更是厌恶了几分。
他一把抓住身后丁顺的手臂,一面不耐烦道:“是一百块,还找了个零头,假货能值多少钱?”
说罢,头也不回朝医馆内而去。
留常山愣在原地,好一阵琢磨。
常山一头雾水,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苏牧和丁顺也不见了身影。
他亦变了神色,不再是方才那副卑微模样,反倒拧眉低道:“原来都是假的,我就说,一个臭开出租的,难道还能麻雀变凤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