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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程不悔当即明了。
“六兄痛快,那不悔我也以茶代酒。”
他也跟着喝了个干净,可空茶杯放下之际,却没放在自己眼前,反倒故意放在了苏牧茶杯一旁。
看上去,那两个茶杯就像是两个人处于同一战线。
而程不悔的手指,亦轻缓地不断叩动着,就像是在传递暗号。
“林小姐可还好?”他低声问道。
“程先生放心,我已带林小姐去青禾医馆验过伤,敷了药,过不了几日就会痊愈。”
“那就好,”程不悔一面说,手指叩动的速度更快了几分,“六兄可知,前日的风波只是一个开始?”
“开始?”苏牧凛眉。
当晚夜遇皇宫的动静不可谓不大。
唐忠仁险些就死在他的手下。
他留着唐忠仁的命,不是因为心软,只是想钓苏昊出来。
“六兄,苏家在天京说一不二,怎会允许有人在他们的场子里称王称霸?在不悔看来,当日六兄所为,比称王称霸更甚几分。”
程不悔一本正经说着。
苏牧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话是在拍他的马屁,还是在吓唬他。
他不由失笑道:“程先生想说什么?直说就好。”
“好!”程不悔原本在桌面上叩动的手指忽然停了下,却直接将两个空茶杯罗在了一起!且是将苏牧那茶杯落在了他的茶杯之上!
苏牧一动不动盯着眼前两只精巧的紫砂茶杯,心中已明白对方的意思。
“六兄,若你愿意接下不悔的邀请,随时可以来这龙凤台找岚姐传话;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这天京江湖大得很,我么们总有再相遇的时候。”
说罢,他竟忽然起身,朝外而去。
走到雅间门前时又轻道:“六兄,往后你就是这龙凤台的贵宾了,何时想来,直接来就好,等下岚姐会招呼周到,就算是不悔我送给六兄的见面礼。”
一番话磊落说完,起身离去。
幽静的雅间内,丁顺对着房门愣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大哥,”他一张脸恨不能贴到苏牧眼前,“你们方才那一番谜语,到底在说什么?”
在他看来,苏牧跟程不悔都没将话说明白。
可他们二人却都像是对对方的意思明明白白,只留他这个“局外人”在一旁大眼儿瞪小眼儿,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