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擦肩而过。
岚姐将暗门关上,在外面守着。
“六兄请坐。”程不悔率先道。
“程公子不必跟我客气,”苏牧捡了一把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我想给苏家放点儿血。”
闻言,程不悔毫不惊讶,不说话,只低笑。
只见他从龙凤台暗房雅间的桌子下,竟拿出几个骨牌。
他将那些骨牌在桌子上围住一个圈,放下最后一枚骨牌时,却故意放歪了。
苏牧垂眸而视,最终将眼眸落在了程不悔的脸上。
程不悔长得算不上英俊,但气势沉稳,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
他手指指尖忽然轻触其中一张骨牌,其余整齐列队的骨牌当即就跟着倒下,直到最后那枚被放歪了的骨牌——只见那枚骨牌摇摇晃晃一阵子,终还是翻倒在案台之上。
程不悔这才抬了眼帘,对苏牧道:“破绽。”
苏牧当即明白,程不悔的意思是,想要对付苏家,就要先找到对方的破绽。
否则,即便是今日他将苏昊的人头拧下,对整个苏家而言,却算不上真正的损失。
苏牧将眼前飘着清香的茶缓缓端起,放在唇边一顿,轻道:“依你看,苏家的破绽是?”
“六兄,”程不悔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眼下苏家最大的破绽,是周家。”
“周家?”
苏牧当即白天和周家两兄弟在这里不期而遇一事!
他心下一惊,一时之间难以分辨白天的事究竟是巧合,还是程不悔提前做的局!
苏牧将茶一饮而尽,一动不动盯着程不悔道:“今日周家来龙凤台,可是程公子提前安排的?”
闻言,程不悔只道:“六兄,有些事不必问过程,只看结果就好,周家是苏家的狗,也是苏家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