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直截了当道:“该送的,我都送去了。”
二人只字未提那一百万,可都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我一早就说了,”程不悔随苏牧朝里走着,一边走一边道,“这笔钱,我乐意出,至于六兄想要怎么给到周家,就是六兄做主了。”
他话随这么说。
可苏牧听着却觉得“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二人刚落座,程不悔就笑容满面低道:“今日周家丢人一事,六兄做得漂亮。”
闻言,苏牧眸心一顿。
看样子,自己方才在周园之内教训那些人的事,程不悔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不奇怪,可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毕竟他刚回来,程不悔已经在丁顺家等着他了!
苏牧心下一紧,担心自己方才潜入周家书房一事也跟着暴露。
思忖片刻,他索性坦然问道:“不悔兄弟,你的消息甚至比我这个当事人还快。”
听到这话,程不悔笑道:“六兄谦虚了。”
“是不悔兄弟谦虚了吧?”苏牧越发觉得程不悔比他想象中要藏得更深,顺手拿起丁顺递来的茶杯,抬至唇边一抿,心下盘算着这一切。
从他悄悄从周园离开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钟头。
而程不悔不论是从龙凤台、还是从其他地方赶到这城西来,都需要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苏牧在周园教训那群人时,程不悔已经上路了。
但周园发生了什么,程不悔这并未在现场的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刚想到这里,他就停程不悔开口道:“六兄果然每次出手都不同凡响,上次是在夜遇皇宫让我开了眼,这一次,我虽未能亲临现场,但也能想象得到六兄在周园之内威风凛凛的模样,说回来那周园还未正式登门的女婿孙明宇,早该受点儿教训了,比起周家兄弟,他更像是个跳梁小丑。”
他说得磊落,似乎不想藏着掖着。
也好像就是在等苏牧发问!
苏牧将手中茶杯放了下,沉默片刻,盯着程不悔的双眼看了一阵子道:“不悔兄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闻言,程不悔唇角勾起一道笑意。
他伸出手示意苏牧直言。
“不悔兄弟在周园,是不是安排了眼线?”
说罢,他双眸更清明了些,似乎不肯放过程不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