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戚浔摇头,“看伤口便知不是锯,还是刀,只是胡立今日提到了地狱刑法,令我想到了此前我的一个念头,我那时觉得余大人被分尸,尤其腰部的伤口,像是被腰斩,你可知腰斩之刑,用的是何种刑具?”
周蔚没见过,摇了摇头,“腰斩是重刑,我已很久未听到腰斩之刑了。”
戚浔道:“是铡刀一样的刑具,我在想这芙蓉驿之中,是否有类似铡刀之物。”
周蔚眼珠儿转了转,“铡刀?”
戚浔看着眼前这把陌刀,“驿内人众多,因此我们的怀疑会被分散,因这把陌刀,再加上傅世子入驿内后足不出户行迹诡异,便格外引人怀疑,可余大人被害的重点并不在分尸,而是在凶手如何让他在外冻死,又如何将尸体带回屋内,还将屋子布置成了密室。”
这两日可谓是兵荒马乱忙的脚不着地,周蔚脑袋里的确乱哄哄一团,戚浔一说,他也觉重新找到了重点,戚浔这时走到门口去,将门关上查看门闩,又去看左右窗棂,片刻后测算窗棂至门闩的距离,很快便做了然之色。
“窗户有缝隙,距离门闩的位置极近,只需要一根极细的丝线,我也可以伪造密室,眼下最不解之地,还是白日里如何将尸体带进来。”
她拧着眉头又去看辛原修的尸体,“辛将军今日卯时本要离开驿站,可他夜半明知道驿内有凶手,却还是离开了寝处,若是你,你会在哪般境况下如此行事?”
周蔚道:“我马上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当然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除非除非有什么影响到了我的利益,我的安危,否则我都不会冒险。”
“利益安危。”戚浔点头,“他夜半出门定然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许还和案子有关。”
戚浔一边做推测一边剥去死者的衣物,可就在她解开死者襟扣之时,却发现辛原修的扣子扣错了,她蹙眉,“连衣扣都扣错,出门时是何等着急?”
将衣物除去,戚浔套上护手开始细细的勘验,“死者辛原修,身长五尺二寸,死亡时间是在前夜寅时至卯时之间,死因为溺死。”
“死者右手两处指甲折断,有划伤两道,擦伤两道,脑后有钝器造成的击打伤,击打造成死者枕骨处皮肉肿胀,推测死者因此伤昏厥。手腕有绑缚伤,成淤紫色,伤处表面有出血状,绑缚物为锅炉房内麻绳——”
眼下所验与在锅炉房内初验几乎相差无几,可戚浔的眉头却紧皱起来,“不对,不应该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