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找祈然受伤的线索,二来还是要寻吴霜尸骨,王肃在地上扒拉片刻,又朝戚浔走来,“如何?”
戚浔将剑给他看,“剑上有血,当是凶器无疑,且我们来时剑上覆了层薄雪,我怀疑变故发生在雪快要停的时候。”
王肃道:“昨夜的雪是卯时前停的。”
“那便是寅时过半到卯时之间。”戚浔又去看祈然适才跪着的地方,“祈侍郎左腹下中了一剑,身上何处还有损伤未来得及看,凶手离开时,应当以为他已经死了。”
雪地上还留有祈然跪下的印痕,那把剑的痕迹亦在旁侧,戚浔看着看着,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之剑,忽然想起了昨日偶然瞥见的剑光。
祈然是会舞剑的,既是如此,他怎能轻易被凶手制服?而凶手若卯时回到驿站,卯时过半又和大家一齐出现在西角门外,时间上来得及。
在场的驿差多为眼熟面孔,且大都是昨夜莲花村和李家村的,而适才祈然却道出个“薛”字,当真是那位薛明理回来了?!
若当真是薛明理,那所有李家村和莲花村的人反而被排除了。
可若是这般,此案还是否和吴家姐弟有关系呢?
她思绪纷杂,一转身,杨斐和吴涵三人也不见了,祈然虽然还活着,可看那伤势也是危在旦夕,戚浔仔细的在雪地里搜索凶手留下的痕迹,可凶手离开时还在下雪,新雪几乎掩盖了所有可疑踪迹。
朱赟搜查了一圈,回来道:“除了咱们上来时的山道,还有另外一条十分崎岖的小路在东侧,更陡却也更快,凶手若是求快,说不定会从那处下山。”
戚浔又去看伤人之剑,她虽不了解兵刃,可那把剑寒光四射,剑鞘之上镶着一枚白玉环,一看便非凡品,想到那道惊鸿剑影,她狐疑道:“这把剑,有可能是祈侍郎之物。”
“祈侍郎的剑?他莫非是追着凶手上来却被凶手夺走了剑?”
戚浔也想不通此处,“少卿大人说的是对的,当年除了余鸣和辛原修还有旁人住进来,那便是祈侍郎,否则,他不会认出薛明理。而凶手杀祈大人也用了佛家地狱的说法,那说明祈大人在他眼中亦有罪孽,吴霜的尸骨还是要找,我回驿站问问祈大人的小厮,看看他们认不认得这把剑。”
朱赟扫视周围一圈,“毫无指向,只怕难寻到。”
戚浔看到许多砍伐过后的木桩,她道:“树龄超过十二年的便不必看了,吴霜的尸骨若是在此,也是埋在好挖掘之地,若是重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