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胳膊,总觉得胳膊上起了一片疙瘩。
至于叫他用这等眼神看着的,是一只被酱汁泡的黑瘦干柴的槽鹌鹑。
他在初时的新鲜劲过后已经彻底对这道菜失去了兴趣。
一杯暖着的桂花甜酒入腹,纪峰没有再看桌上那几道快吃腻了的菜转而说起了前两日季崇欢在京兆府大牢里做的事。
“……他闹腾的很,还打翻了饭菜,质疑晁不错苛待他!”纪峰说道,“这下彻底惹怒了晁不错,成功给你那二堂弟一个公平了。”
“早该如此了。”季崇言夹了一筷子拌醋芹,语气平淡,“原本便是进了京兆府大牢只有嫌犯季崇欢的,又哪来的什么安国公府的公子?”
纪峰“嗯”了一声,深以为然。顿了顿,不忘问季崇言:“这两日……家里没闹腾吧!”
继上一回季二夫人同杨大小姐动手已经过去几日了,长安城里眼下都还能听到街边有人议论安国公府的事。
当然这般议论自然不会是善意的,而是当笑话看的。
“没有。”季崇言抿了口清茶,淡淡的回道。
闹麻烦的人都解决了,家里自然一片祥和。
“那就好。”纪峰点了点头,顿了顿,才忍不住问季崇言,“你……准备什么时候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