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飞黄腾达的可能,既如此,庄大人方才怎么不将这道理同他们讲清楚?”说到这里,杨衍顿了顿,再次开口,却是意有所指:“那些百姓对庄大人想是言听计从的。”
杨家门前闹的这些事与庄浩然有关,这一点,杨衍自然一看便知。
庄浩然看着他,没有说话。
杨衍见状也不以为意,又笑了笑,继续道:“可他们又有多少本事和可能去飞黄腾达?他们可不是庄大人这等被人险些断了仕途还能爬起来的人。多是碌碌无为之辈,庄大人所说的飞黄腾达的可能确实有,可同样,这些人碌碌一生也是极可能的。”
庄浩然当然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方才没有再开口阻拦百姓的缘由。
论口舌争锋,杨衍同样不输,真当争辩起来,很难有所定论。围观的百姓、裕水村的村民甚至李大李二的父母都已经做了选择,他若是强行争辩,如此情况下,也抵不过“人心所向”。
罢了,这件事比起原先杨家的一分不出,眼下的结局也算“好”了不少。
这一番交锋,倒是更让他领教到了杨衍的手段。
庄浩然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面前淡笑的杨衍,从见面开始,杨衍便是这般淡然自若、游刃有余的模样,即便面对宅邸门前被裕水村村民弄出的哭嚎“晦气”,如此讲究风水的杨衍面上神色却未变过半分,倒是果真应了王大人那句评价“老狐狸城府极深、喜怒不行于色,是个劲敌!”
也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叫破了杨衍这般“淡然”的模样的,他倒有些想看看了。
同庄浩然说罢,杨衍便没有再理会庄浩然:这个县令或许假以时日是个人物,可此时,他自还没有必要同这等人一般计较,若是王散亲自出现在他面前或许还能让他重视一二。
门外哭了近半个月的“丧”总算走了,杨家大宅的大门被拉开,杨家管事忙不迭地带着人跑了出来,喊道:“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家里”
话还未说完,便被杨衍身边的心腹随从出声打断了:“管事,你怎的回事?”
说这话时,心腹随从脸上也满是疑惑。
他们才走了不过一年有余吧!可看看面前的管事记得他们离家前,这管事还是那个行事稳重妥当的,虽说同大人这般人物没法比,可素日里也是个有些本事和手段的,对付万事皆是游刃有余。
可一年不见,面前这个一年前还稳重妥当的管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且不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