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放弃我们的族名感到愤怒,我也一样。我知道你们哪怕冻死饿死,也希望保留灰山部落的传承,我也一样。”
灰山握着拳头,腮部偶尔会看到鼓起的坚硬,那是他在不断的咬牙。
很多族人都被说的有些眼眶发红,心中渐渐有些明白了自己族长的选择。
“可是,我们可以为了这份骄傲,就去冻死饿死吗?值得吗?”灰山声音低沉,突然看向了一个角落,那里,一个年青的族人正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那里,他的左腿已经消失不见。
“羊印,我们部落的勇士,年青一代的强者,可是上个寒季之前,却因为空着肚子连续狩猎,被一头铁角魔兽撞断了兵器,生生被咬去了一条腿,如果不是他命大,现在早就死了。”
“而他,这样一个为了部落猎到过许许多多猎物的人,却要在这次的寒季得到最低标准的供给,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用了。”
那个年轻族人低下了头,木头拐杖被他捏的吱嘎吱嘎响。
“小圆角。”灰山的目光又落在了一个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身上,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却非常瘦弱,那双大眼睛都有些无神。
“她一定饿了,其实每天她都在挨饿,因为她没有爸爸,她的食物要靠族人的接济,要靠她妈妈干活换来。她的爸爸是怎么死的?狩猎,为族人狩猎的时候死的,可是这样一个为部落付出过生命的战士亲属,我们却无法好好的照顾,还因为她是个女孩,更是得不多特殊的优待。”
“还有三个落沙日前死去的善剌大叔,为什么会死?金可猎队这次狩猎有三个人没有回来,为什么没回来?带来的却只有那么一点的食物,为什么?”
“因为我们弱!”灰山一拳砸在了面前的一头魔怪尸体上。
“哪怕挑选最弱的魔怪下手,我们都要面临死亡的威胁,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良好的武器,没有药物,秘法落后,如果不改变,你们说,我们能够坚持多少个落沙日?那个时候,最后一个灰山部落的人在临死前,会想着什么?”
整个部落一片静寂,哪怕刚才反对最激烈的人,此刻也低下了头,咬着嘴唇,脑海里都是吃过的苦和时常萦绕在心中的不甘。
“所以当阿匋老大哥来找我们的时候,提出合并的建议时,我开始时嘴上拒绝,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知道这或许是灰山部落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个机会。”
“我们之前固执地守着所谓的部落骄傲、尊严、传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