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低着头叫了一声:“小舅。”
秦世卓手指在花瓣上拂过,哑着声音说:“我们星星回来啦。”
喻星河忽然趴在病床前哭了起来:“对不起,小舅,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对不起……”
秦士卓摸了摸女孩的头:“看见你回来,我很高兴。”
蒋青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拉起喻星河:“别哭了,陪你小舅说会话,说点开心的。”
喻星河擦擦眼泪,站了起来。
秦世卓嗯了一声:“昨天回来的?”
“昨晚到的,太晚了,就没过来医院。”
“坐在床边吧,别站着,看着我眼花。”
“小舅,你等会要做的手术是什么啊?舅妈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严重吗?”
秦士卓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做手术,而后化疗,看是良性还是恶性……”
喻星河哽了一下:“……小舅,你什么时候……”
她心里面不是没有自己的亲人,只是接受不了她的人生被控制和干预,见到亲人生病,也会自责到难以复加。毕竟年少失怙,他们给了她遮蔽风雨的屋檐,是她的亲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喻星河在病房里待了一会,见秦士卓精神状态不太好,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病房外还站着几个熟人,之前被安排了一场相亲的蒋雨,蒋青的侄子,还有秦士卓的多年好友向书,喻星河认识他,更认识他身后跟着的女孩。
她冲她笑了一下:“诺诺。”
向诺走上前了,边哭边笑,一把抱住了她:“星星,呜呜呜好久没看见你,我好想你。”
向家就住在秦家隔壁,喻星河刚来的时候缺少玩伴,郁郁寡欢,向诺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这个妹妹,经常来找她玩,很照顾她。后来喻星河回去和父母住,两人就此分别,还约定了长大后要再见面。
十六岁,喻星河再次搬回舅舅家,向诺却已经出国,高中到硕士都是在国外读的。喻星河只有春节的时候会回来,但那时向诺刚过完圣诞假期回去,这么多年来,倒是没有几次碰上的机会。
向诺虽然比喻星河大一点,最开始也总是坚持要喊她妹妹,后来发现每次出去玩,都是喻星河照顾她比较多,才不再自称为姐姐。
喻星河被她抱的有点喘不过气来,拍了拍她的肩:“诺诺,先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向诺皱着小脸松开手,她的脸上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