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在做什么。一字一笔,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涓涓爱意。
再到后来,喻延之大病初愈,她终于接回来自己的女儿,但是少女正值敏感的青春时期,性子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活泼,反而有些压抑,直到一家人去了小镇,方便喻延之养病,少女的性情又一天天活泼起来。尤其是后面来了个年轻的姑娘,她在学校里留下做老师,还和少女成了朋友。
看到这里,喻星河握着信纸的手,不由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那段时光她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母亲的文字下看到,她不由的有点紧张。
她看着看着,好看的眉头却不由的蹙了起来。原来母亲早就察觉到……她喜欢她啊。
可是她从来都没说,大概是不忍心伤害少女纤细脆弱的情思,所以只有温柔和小心翼翼的陪伴。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有些忧虑,因为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因为未成年人和成年人在这段感情里的不对等关系,可她从来都没说,因为相信自己的女儿,也相信比自己小上十岁的好友。
喻星河的眼眸又酸了酸。
已经到了最后一封信件。
时间是父母去世的那年夏天。
盛夏蝉鸣声不绝于耳,只有她的文字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沉静。
她说,自从那个人离开,星河的情绪曾经低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近才逐渐好了起来。但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从她的眼里能看见含着稚气的坚定。
或许,她担忧的年龄差距和不对等关系,都只是多余的担忧。
如果还有以后,她们再相遇在同一片天空下,希望她们可以自由的爱着。
在同一片天空下,自由的爱着。
喻星河看着这几个字,出神了好久,指尖在这一行字上逐渐移过去,滴答一声,泪珠落到了纸上,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甚至哭到颤抖,几乎将脸颊埋在了信纸里。
原来,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原来,去世多年的母亲一直在看着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自由的爱着。
喻星河怕自己的眼泪把信上的文字给晕开来,忙反手擦了,而后小心翼翼的将信纸装回了信封内,等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去敲了老人的房门。
是外公给她开的门。
他们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有点黑,老人的脸颊半藏在阴影里,眼眸也有些浑浊,高挺的鹰钩鼻看起来仍然有点凶,他